何涛面色灰败,就被人揪了下去,绑着丢在一条小船上,向东南飞快而去。
朱仝也被押了上来,被两个士卒按着跪了下去,王伦说:
“我也不为难你,回去告诉时文彬,他也是一县的父母官,如何忍受济州府的官兵骚扰百姓?难道这些百姓不是他管辖的子民吗?”
“也教他送一笔赎金来,我看到钱粮时,就此放人。顺便带句话,我梁山本不欲骚扰他这个好官,去吧!”
朱仝倔强地抬起头来,问:“晁保正可在山上?”
杨志站了出来,冷声地说:“那一伙贼男女,俺山寨岂会收留?”
朱仝叹了口气,便被士卒押着,也往北湖送去。
王伦便抬头朝东边看去,看到隐隐一支船队过来,顿时大笑着说:“看来卞祥兄弟也得了手!众弟兄们,看管好俘虏,回山寨去!”
他这边将何涛等围住,却教卞祥领了一支军队,将何涛留在岸边村中看管马匹的队伍都俘虏来。
山寨本就缺马,所以王伦对马匹,向来是来者不拒,自然要笑纳了这一批送到嘴边的马儿。
……
雷横逃上岸时,却又踯躅了起来,郓城县派了两百衙役,现如今却只逃回他这一艘小船十来个人,该如何跟上官交代呢?
却看到湖面远远划来一支小船,朱仝被人松了绑,送上了岸,雷横看那小船远去,这才远远地奔来。
“兄长可好?怎地被放了回来?”
朱仝叹了口气,说:“咱们这却是打的什么?那王伦和杨志说了,晁保正一伙并不在山上,他这般势力,此番又胜了,想来也不必欺瞒于我!”
雷横脸色顿时变了:“这踏娘的,算甚么?”
又问:“那济州的何涛呢?”
“也被放了,王伦只说要赎金。便是我这里,也须向县令禀报,要纳一笔赎金的!”朱仝也是长叹,这一夜打的当真是糊涂仗啊!
两人狼狈地回到县衙,禀报县令时文彬,时文彬又惊又怒,惊的是一场惨败,怒的是那何涛不曾调查清楚,就要去打梁山,却惹得损兵折将,还要县衙出一笔赎金!
时文彬自然气不过,一面从县衙凑钱、又向本地大户借了一笔钱,叫朱仝给梁山送去,一面去信郓州府尹处,要告这何涛一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