郓城县步兵都头雷横下了衙,才回到家,门子就来报:“老爷,有位姓刘的客人拜见!”
雷横便叫将人请来,却是个面上好大一搭青皮的汉子,正是刘唐,但雷横却不认得。
刘唐笑着奉上好大一个包裹来,说:“俺从水泊来,有些话要与都头说……”
雷横大惊,站起身来,说:“客人请回,俺这几日就要领兵剿匪,也没空闲与你说话!”
刘唐愣了一愣,突然就想明白了过来,笑着一拱手:“都头既有公务,俺不便打扰,这便告辞!”将那包裹留下,转身离去。
雷横打开包裹来,却又是一堆银子,苦笑一声,暗想:这都是甚么事?
当夜他和朱仝私自放走了晁盖一行人后,却只抓了个醉酒的黑汉,关押在县牢房里。
那济州府来的缉捕使臣何涛,又拿着公文,要求一路追踪,没奈何,雷横朱仝领着何涛追寻踪迹,追到了梁山泊那里。
听闻这大泊中有处山寨,何涛就断定,晁盖一伙贼人必是上了梁山,又请示济州府尹,发兵六百,复行文郓城县,要他出兵相助,剿了这梁山。
雷横与晁盖有旧,前番巡视地方时,又遇到王伦,就搭上了梁山这条线,也不叫县里的衙役、关卡的兵丁等骚扰梁山的车队,每月都会收到一笔孝敬,故而他对梁山的实力很清楚。
但他在县令面前,又不敢说出梁山的实情,若叫何涛知晓郓城县里官匪勾结,他这个都头也是要做到头了。
但他是本地坐户,若当真得罪了梁山,惹恼了那一伙强徒,发兵来打县城,也叫自己和百姓遭殃,故而故意向刘唐透了些口风。
刘唐回到山寨,当即禀报,朱贵也从济州府探得消息,一并送来。
王伦便召集了众头领,说:“济州府发兵,郓城县出衙役,一齐来攻打。此番定要给这些人一个教训!”
阮小七怒气更甚:“哥哥,这晁盖一伙鸟人,做事不机密,却叫咱们替他承受,当真是百事不成的!”
王伦笑着说:“这样也好,叫官府知晓我梁山的实力,也不敢轻易再派兵来搅扰!”
当即议定后,安排了应对措施,又叫人继续打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