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异样的情绪生出,有么点复杂,更多是莫名其妙。
王家这边呢,绰号与当成朋友两句是引起对方注意,最好提起兴趣,后面的才是关键,以他对大炮的了解,这两句说出来,大炮必然不会有太大反应,还会被吸引注意力。
可是当他真的当面说出这两句话之后,遭遇的却是麻名的瞪眼,“你有毛病啊!”
这句话自己几乎能从对方的眼神中读出来。
马军愕然之后,吞下即将说出口的话,默默地拿起茶杯轻轻的啜了一口,瞪大眼睛看着,看着接下来事情会朝怎样的诡异方向发展。
这个时候他也有这么个想法了——爱咋咋地吧,遇上这么个生瓜蛋子,谁有招?
这个时候却见麻名忽然拿起酒杯面对王家,笑吟吟的说,“小王你来咱挤压时间也不短了,也在办公室开过会,我还是那句话,在车间里,我们是上下级关系,那一套你也知道,我在这就不多说了,出了车间我们都是朋友,不管是你们哪一个,无论是在生活上还是在社会上遇到自己解决不了的困难,你们来找我,只要我能办到的,我一定尽力给你们去解决,所以,我们都是朋友。”
王家听着,在心底叹了口气,心说果然是麻名,他知道麻名也是龙港人,也会玩龙港套,但他刚才说的话可不是套话,这些话挤压车间每一个员工都认。特别是那些外地人,不远千里来北海打工,虽然吃住在宿舍,但下班之后休班时难免会到龙港各处转转,真的在社会上遇到什么自己解决不了的困难,还真不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要找到麻名,就算他尽力了也解决不了,但有这么个在本地在北海颇有能力的人在其中尽力斡旋,那些外地员工也不至于吃亏。
这些都是他做到了的事情,有些事也在车间传,他的话大伙都认。
麻名说话时已经举起了杯,王家连忙递过去矮半杯身碰了一下,一口喝干。
马军在一旁松了一口气,总算把话圆回来了,他这都快出汗了。
却不想他还没来得及放松心情,还没出来的汗就像瀑布一样流了下来。
他就见王家喝完酒放下酒杯后,在那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大炮,作为老朋友,我有几句话卡在喉咙里不吐不快,今天在这里,趁着酒劲儿,我得说出来。话今天我是绝对要说的,而且出了这个门明天等我酒醒了,我是绝对不会认的,你也不许给我穿小鞋。就当,就当我小王酒品不好,酒后失言大放厥词,无知荒谬,但不管怎样这话你要听听。”
马军立即站了起来,“主任,我先把他送走。”
麻名却是来了兴趣,按住马军胳膊,“听听就听听,又不是骂人。”
自打他执掌三挤压,手底下还没人跟他说过酒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