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按照我们以前的常规惯例,港岛的员佐级警员五十五岁就要退休,高级别的警务人员最多延续到五十七岁,只有文职才会做到六十岁才退休。”“许处长过了年正好五十七,也到了要退休的时候,可偏偏不知道他找了谁的关系,说警务处处长可按文职来算,这样一来,又要多干三年,等到零三年的时候,才会完全退下去。”
“生生的把您应该得到的位置往后押了三年,幸好处长您年富力强,不然被他这么一耽误,说不定就错过了时机。”
高建斌听到梁飞虎这么一说,脸上也露出了略微不满的神情,脸色也沉重起来!
警务处以前鬼佬们当处长的时候,也是五十七岁退休,偏偏回归之后,就改了规矩。
许定安从九四年接任一哥以来,到现在都做了六年的一哥了。
再做三年,到六十岁退休的时候,等于干了九年,他玛的,这可是两界了.
太不公平了,就是要改规矩,也可以等自己上位了之后再改嘛,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而且还没有征求自己内部人员的意见,大都督府里开个会,就确认了。
高建斌知道,这一定是北方的意思,许定安对沈澄这个北方背景的副处长颇为照顾,所以和北方的关系搞得非常好。
这还不是最让高建斌担心的,就算再等三年也没关系,自己今年也才五十出头,等得起。
最让高建斌有危机感的的是,三年后,沈澄在警务处副处长的位置上就干了六年了,无论是经验还是资历,都积累的足够了。
万一要在北方的支持下,让沈澄越过自己,直接接任一哥的位置,而将自己随便调到政务司下面的那个局里坐冷板凳,明升暗降,那自己就彻底凉了。
这也是高建斌发现韩琛的秘密后,没有揭穿,而是冒着风险,暗中支持,以便到时候案子闹大后,自己能够加以利用,压沈澄一筹。
但现在看来,只是正面立功还是不够,还要想办法给对方使点绊子,最好能让沈澄跌一个大跟头,彻底失去和自己竟争的资格。
可是这个人做事又很谨慎,高建斌曾经暗自搜意一个关系交好的商人,偷偷给沈澄送钱,以便事后告发,狠狠的坑他一把。谁知道沈澄竟然是个不食人意烟火的人,直接叫来了廉政公署,将那个商人给送到了监狱里。
弄得高建斌异常被动,差点收拾不了局面,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安抚住了那个商人。
甚至让自己手下的亲信,假装投靠,然后暗中搜集对其不利的证据,或者犯错后求沈澄帮忙摭掩,以便将其拉下水。
可惜,高建斌不止一次的偷偷陷害和种种努力,最后也是一无所获,反而是沈澄只要发现下属有不轨的举动,立马处置,铁面无私,豪不留情。
几次试探过后,高建斌有些无力,这个人真是油盐不进啊!
此时听到梁飞虎的表忠心,也是有些烦燥起来,摆了摆手:“算了,这些事情就不要提了,一哥的事情是板上钉钉,无法更改了。”
“而且,这样的事情,对我未必没有好处,以后我要是当了处长,也可以干到六十,无非就是将这三年往后推了推而已。”
高建斌眉头紧蹙的说道:“我担心的不是一哥,而是沈澄,飞虎,你说说,三年后,沈澄在警务处里也算根深谛固了,又有北方的背景,万一上面要是让他来接手警务处,那怎么办?”
梁飞虎豁然一个激伶,眼神锐利的看向高建斌,见高建斌默默点了点头,也是快速思索起来,自己一直盯着一哥,现在经高处一提醒,这才才发现,自己盯错了对象啊!
一哥威胁不到高处,而同处于副处长的沈澄才是高处真正的潜在敌人,竟争对手啊!
怪不得高处对于自己吐槽一哥不感兴趣了,自己拍马屁没拍到正点儿上,搞错对象了。
想到这里,梁飞虎的额头也开始冒出冷汗,自己是铁杆的高系。若是高处竟争一哥失利,恐怕连现在的职位都保不住,那自己就失去了靠山,现在的职位,也不过是镜中,水中月而已。
之前高建斌暗示梁飞虎,他要是当了一哥,就让梁飞虎做副处长,甚至于以后退休之后,还可以接他的班。
梁飞虎顿欣喜若狂,对高建斌强力输出自己的效忠之心,说了一大堆以死相报的话。
梁飞虎想到自己曾经身为一个倪坤手下的烂仔,竟然也有机会奢望警务处一哥位置的一天,每每想到这里,梁飞虎胸中都是波涛翻滚,久久不能平息。
现在正是踌躇满志,摩拳擦掌,满心满意的想着接高建斌的班,大干一场的。
但这一切都要建立在高建斌顺利接班的基础上,自己也才能顺势进步,不然,一切都是空谈。
两个人早就是一条绳上了蚂蚱了,所以梁飞虎也开始替高建斌筹划起来。
梁飞虎抓耳挠腮、绞尽脑汁的想替高建斌分忧,将沈澄给办了,为高建斌,也为自己以后的顺接接班,扫清障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