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和年羹尧在行辕里兴高采烈的喝酒饮宴,而李铎一群官员则如丧考妣的聚在府衙里一起紧争的商议着。
“李大人,快想个办法吧!”
“不然,三天之后,你我可就要摘掉顶子押赴京城了。这十几年寒窗,数十年的努力,才有今天的位置,你舍得吗?”同知杨钰焦急的说道。“是啊,李大人,只有三天,无论如何也来不及,快想想办法吧!”通判王霖也着急上火,这一下子,上上下下数十名官员,都被扫了进去。平时三人虽有不合,可在这种情下况还是都放下了成见,同舟共济。
“我当然知道要想办法,可一时之间,哪里能想出妥善之策!”
李铎皱着眉头发了句牢骚,然后又似乎自言自语的说道:“要不然先从死牢里拉几个东瀛的囚犯顶着?”
“不行啊,大人,这次非比寻常,那可是钦差大人,不是普通人可以随便糊弄。而且还有五十万两银子呢?怎么办,总不能一两天就光了吧!”杨钰一下打断了李铎的话。
王霖分析着说道:“那贼人盗了这么一大笔银子,现在还能待在城里吗,早就远走高飞了!又不是现银,银票放在身上很方便。大人,这贼人大概是捉不到了,只有想办法再筹一笔钱给十爷交差了。”
杨钰不满的说道:“这个十阿哥,就是个草包,整天屁事不干,喝酒收钱玩儿女人,还把银票丢了,却要让咱们负责,不行咱们就上折子参他。”
王霖吓得赶紧走就大门四处看看无人,回来小声的说道:“杨大人慎言啊,这十阿哥可是皇上宠爱的阿哥,背靠钮祜禄氏,实力雄厚,不可轻视啊!”
“听说这次安徽水灾,就是十阿哥主动请缨下来赈灾,皇上大为欢喜。前段时间才刚刚钦赐郡王头衔,可见皇上对十阿的宠受。就是这事传上去,皇上看在十阿哥年轻识浅一心任事的份上,也会从轻发落,最多训斥一顿。但我们就惨了,最后板子还是要打在我们身上!”
杨钰想到这里一阵烦燥,忽然灵光一现,心里一个念头升起,小声的说道:“你们说这银票,会不会是”
说完还用对两人隐晦的使了一个眼色,下面的话没说出来,也不敢说。但意思显而易见,会不会是钦差大人贼喊捉贼,想私下吞了这么一笔巨款。
李铎和王霖愕然间,明白了杨钰的言外之意,立时额头上的冷汗汨汨而下,嘴辰哆索着。
王霖颤抖的伸出手拿起杯子喝了一大口水,压了压心里的慌乱,悄声说道:“不管是不是,我们都不能说出口,不然滔天大祸立时降临。皇上决不会接受这种有损皇家威名的结果,没有半点可能!”
“别说我们只是臆测没有证据,就是铁证如山,也没人敢捅出来的,谁碰谁死,这个罪名可比纵容盗匪丢失赈灾银要严重多了。”
杨钰也叹了一口气,知道王霖说的有道理,其实这种可能自己也不敢想。
“好了,都别乱想了,我们还是老老实实再筹集一笔钱,恭恭敬敬的把这位大爷给送走吧!”
李铎一句话定了调子,圈定了事态的发展范围。
“就是当下这一关,也不好过啊!”
“贼人好说,主要是银子,一时半会儿的,哪能筹这么多钱!“李铎忧心的摇了摇头。
王霖耐心的劝说:“大人,无论是捉贼还是筹钱,短时间内都办不到。而钦差大人年纪轻轻,恐怕没有什么耐心,只给了三天,期限一到,我等连补救的机会都没有了。唯今之计只有请求十爷多给点时间,然后我们才能细细谋划,不然我等恐怕过不了这关!”
“可今天你们也看到了,十爷年少气盛,脾气暴躁,不好说话啊!在这个关头,我要去求情,就怕十爷抽出宝剑直接将我给砍了。”李铎想到今日行辕的场景,咽了口唾沫,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王霖想了想说道:“大人,不如找年羹尧帮帮忙,十爷对他妹子颇为喜爱,年羹尧在十爷那里说得上话,让他试试,就是不成,也不会被十爷迁怒啊!”
一句话出口,李铎和杨钰都是暗暗点了点头
“来人,去请年羹尧来府内议事!”李铎吩咐下去!
衙役领命而去,三个人又细细的商议了起来!
年羹尧从府衙出来,想到刚刚知府李铎、同知杨钰和通判王霖对自己的小意奉承,心里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这些人平时可不将自己放在眼里,自从十爷来到杭州之后,这些人对自己的态度来了个大转弯。
想到三人求自己的事,年羹尧也觉得颇为棘手!
虽然十爷要娶自己的妹子,可这五十万两赈灾款被盗,十爷要推卸责任,肯定要拿这几人问罪的,自己去说情,不是让十爷为难吗?可是要是不说,这以后还要在杭州为官,都是同僚,不好相见啊!
最重要的是
想到这里,年羹尧摸了摸袖子,里面是刚刚三位大人塞给自己的五千两银票,自己当了好几年的官,偷吃军饷,倒卖军资。都没有贪到五千两,而且还大多都送给了上官,这一次就是五千两抵得上数年所得,只是说句话的事!
年羹尧不知不觉就回到了家里,看到忙前忙后的妹子,心里一动,何不让妹子去说,不管成与不成,都影响不到自己,十爷对妹子颇为喜爱,想来就是事情不成也不会怪罪的,想到这里,年羹尧笑了起来!
“秋月啊!来,哥和你说两件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