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拨打这个电话之前，叶何深思熟虑了很久...
她甚至在脑海中预演了可能出现的各种情景。首先，袁帅可能会否认，其次可能是她误解了，导致两人处境尴尬，再者，他坦然承认被陈彬收买，然后两人彻底翻脸。然而，事情并未按照她的预料发展，耳边只听见彩铃声不断重复播放。
听过几遍后，电话里传来了那个熟悉的双语机械语音。
"您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袁帅竟然不接电话。
叶何不明白，平时都能顺利打通的电话，为何这次却不行。眼前的状况似乎更加证实了她内心那个不祥的预感。
"完了，全完了。我怎么这么倒霉，总是被信赖的人欺骗。"
此刻，叶何心如死灰。她仿佛看见自己被审判的那一天，自己宽恕了背叛的小张，但又有谁能宽恕她呢？
挂断电话后，叶何像失去灵魂的空壳，机械地提着手机，脚步缓慢而沉重。
从财务室到自己办公室并不远，但她却走了十几分钟，每一步都仿佛背负着重担。
途中，偶尔遇到几个公司同事，看到曾经精明强干的叶总变成这般模样，他们都不敢上前打招呼。
她独自回到办公室，关上门，把自己反锁在里面。她从柜子里拿出一罐咖啡，打算泡一杯喝。
双手持着咖啡罐，轻轻一倾，粉末便覆盖了杯子一半，但她毫不在意。
倒完后，她端起杯子加了些热水。因为咖啡粉太多，这点水根本无法溶解。
即使用勺子搅拌多次，咖啡仍呈糊状。
随着她的搅拌，杯面中央形成一个小小的漩涡。
这个黑色漩涡不停旋转，如同吞噬一切的黑洞。
当她感觉到杯子的温度适中，便一口气喝光了那杯咖啡。尽管咖啡很浓，但她尝不出任何苦涩或温度。
这杯咖啡就像她此刻的心境，没有温度，没有味道。
喝完这杯特别调制的咖啡，她缓缓坐在椅子上，仰头直视办公室的天花板。
天花板上的吊灯闪闪发光，她看着看着，不自觉地陷入了沉思。
不知过了多久，她的思绪渐渐回归现实。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将她唤醒。
她拿起手机一看，屏幕上显示着"袁帅"，她疑惑袁帅为何会打电话来，原本想直接挂断。
但电话一直响个不停。
"算了，听听他怎么说也好。"
这样想着，叶何按下接听键，接通了电话。
"喂，叶总，刚才在开会，没接到你的电话。"
袁帅先开了口...
"哎呀，本来打算问你关于我们合作合同签定的事，但现在想来好像也没那么重要了。"
叶何的声音空洞无力，从手机那头传到袁帅耳边。
"怎么回事？合同还没签吗？我的秘书告诉我已经发过去了，连纸质版都通过快递寄给你了啊。"
"有这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