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争夺并非毫无意义,之前在和强盗争斗中,死在地下溶洞里的基本都是国王的精锐,而且唯一的管家也死在了下面。现在这些狂蛙人们正是为了争夺这些珍贵的名额——即便他们可能已经给自己自封为了“公爵”“侯爵”之类的贵族头衔。
一般情况下这种竞争的手段都是争吵或者打斗,但有些时候也会演变为更加激烈的模式,比如谋杀。但杀掉竞争对手这一条路往往需要极大的勇气和高超的技术,如果一个狂蛙人不慎被发现谋杀同族,等待它的惩罚很可能是死刑。而在原来作为王宫的洞穴中,北狩回来的狂蛙人国王正在和它的几个配偶进行着鱼水之欢,全然不顾及外面手下们的争斗吵闹。
但就在这片领地一派勃勃生机万物竞发之中,一个负责放哨的狂蛙人哨兵却厌倦了这种纷纷扰扰。它斜倚在一块大石头上,长矛和盾牌放在一边,阖上双眼准备去梦境中小憩一会儿。
它全然没有注意到,就在它刚刚闭上眼睛的瞬间,矮小瘦削的黑影带着一道雪光,从它身畔轻轻扫过。
哨兵甚至来不及发出任何警报便倒在地上,停止了呼吸。
“头儿,你的那些药粉真好用!”德莱弗多随便掀起斗篷的一块边角擦了擦黏糊糊的匕首,得意地笑了起来。
“别拿衣服擦!”维多利亚皱了皱眉,“你知不知道狂蛙人身上的黏液有多不好洗?”
“尤其是跟他们的血混在一起之后,”艾琳嘀咕着看了眼自己的罩袍,“刚才过河的时候我蹭了半天。”
“回去的时候问问村民,他们可能有一些皂角,”罗恩插话道,“顺道,在我到处找草药的时候,你们居然在洗衣服吗!”
“你是高贵的法师,你不用自己拿手洗——”艾薇撇了撇嘴,“我们可不行,要是等这些脏污干了再清洁,就更难洗掉了。”
“为什么非洗不可?”瑟拉满头问号地看着几人,“这可是荣耀的证明!不是哪个部落的勇士都能有机会在身上沾染这么多种类的鲜血的!”
就拿赭石部落来说,她敢打赌,在这之前从来没有人有过猎杀狂蛙人的战绩!
“哪天我帮你清理一下,”维多利亚认命地叹了口气,“这里不是北方蛮族,你也不再是能决定其他人好恶的首领,跟在罗恩身边总要得体一些才行。”
“什么?不!”
维多利亚觉得,自己大概是这个团队里除了罗恩之外唯一的正常人了:地精、蛮子……半精灵姑娘虽然好一些,但她头回见精灵着甲举塔盾的!
明明艾薇她不是说过,自己母亲是一个相当符合刻板印象的长弓手吗?
“好了,别闹了,”罗恩从这处哨岗的石头后面伸出头看了看狂蛙人领地中的状况,“那个供养沼喉怪的洞穴已经完全废弃了,那剩下的那个最大的应该就是它们国王的住所。”
“一会儿你们都各自捂好口鼻,把头埋低,知道吗?我不是什么正经的炼金术士,药粉可不分人。”
“那,能让我先闻一口吗?”德莱弗多昂起头,脸上写满了好奇,“到底是啥味儿的?”
罗恩颇为无语地看着他:“……你是准备除了咀嚼药泥之外,再保持一项类似的记录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