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采莲诬告陆承景,按律罪加三等,罚杖一百,因其有孕在身,允赎刑。不赎,可产子百日后再领刑罚。”
“王飞逼奸良女,为恶帮凶,毫无悔改之心,按律罚杖三十,同处绞刑,杖责之后执行。”
“米铺一众,帮凶作伪,念有悔改之心,责杖二十,罚银三两。”“方宝推搡陆承景以致其受伤,罚银五钱,交予陆承景。”
“石头打伤葛顺良,罚银五钱,由官府代交其家人。”
至于商晚打了米铺的人,商晚属于自卫,也没让米铺的伙计缺胳膊断腿儿,便不予处罚。
衙役们忙碌起来,将人抓了挨个杖责,一时间,衙门里全是众人的痛叫声。
方采莲肚子里的孩子没保住,听闻葛顺良和王飞被判处绞刑,她喜极而泣,不顾小产虚弱的身体,坚持要去看两个人渣受刑。
方宝又自责又悔恨,听闻允许赎刑,急忙跑回家,东拼西凑了六贯钱交予官府,以免方采莲被杖责。
退堂后,商晚一家被请到后堂小厅说话。
乔玉安也跟了过来,跟个老妈子似的,絮絮叨叨地问着陆承景的近况。
陆承景时而回答,时而不答,不管他什么反应,乔玉安都能说得挺开心。
小环道:“姐,我和石头想先去卢氏米铺把米面搬回来。”
他们钱都给了,谁知出了葛掌柜这档子事。
商晚看出二人在县衙中待得不自在,点头应允,叮嘱道:“你们再顺便打听打听泥瓦匠的消息。”
“好。”二人前后脚出去。
商晚倒了碗白水,晃凉了喂给圆圆喝,琢磨着上哪儿买头母羊回去。
小家伙才一岁,得把营养跟上。
商晚跟陆承景这么一说,不待陆承景说话,乔玉安道:“不用买,我庄子上就有。过两日我上门拜访的时候,给你们送家去。”
商晚:“那多不好意思。”
“又不是送你的。”乔玉安撇撇嘴,“我送给圆圆的,没你的份。”
陆承景眉头皱起,“玉安,我引你为挚友,从不曾轻慢你的家人。”
他对乔薇薇,顶多是冷淡些,这样对两人的名声都好。但乔玉安对商晚,却是明显的不尊重。
乔玉安听出他的言外之意,不满道:“你别被这个女人骗了,她其实……”
门外突然传来两声咳嗽,安大人换了身常服走进来,乔玉安只好把后半截话咽了回去。
看出三人似乎有事要谈,乔玉安找了个借口告辞离开。
他一走,安大人眉宇间便现出焦急之色,看向商晚开门见山道:“夫人听闻东宁县发生地动,担忧之下旧疾复发,疼痛难忍,你可把药制出来了?”
“原本制出一瓶。”商晚面露为难之色,“但村里受伤之人不少,我用来救人,只剩下瓶底一层,约莫有三滴。”
“三滴也好。”安大人喜道,“你可带在身上?”
商晚点点头,将小瓷瓶拿出来。
安大人欣喜地接过,命人快马加鞭送去府城。
陆承景算是明白安大人为何对商晚如此客气了,他端起茶盏轻抿一口,静静听二人说话。
安大人担忧道:“商娘子,我夫人这病可能根治?”
“夫人得的是心病,医体容易医心难。”商晚如实道,“即便把身体上的病症治好,只要心里的病还在,夫人的旧疾依然会复发。”
灵泉水修复身体确实厉害,但精神方面,顶多能让人精神舒缓,属于治标不治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