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看来,他们先前的主动疏远,并非是羞与之为伍,而是因为忌惮!
在教场观摩台上,有着十数位僧人,都是西方教内的顶尖人物。
他们盘坐如钟,端坐于莲台之上,身披金碧辉煌的袈裟,袈裟上绣着朵朵莲花。
他们的面容各自安详,眼神深邃如海,仿佛能洞悉一切,宛如一尊尊佛陀显化,给人一种神圣的威严感觉。
各自面容安详的他们,此刻见教场内大部分少年僧流露出畏惧表现,开始谈论了起来:
“参加这一届大比的第子们,真是不幸啊!竟然遇到了梦尘这妖孽,怕是连一丝取胜的机会都没有了。”
“谁说不是尼,这身怀六块至尊骨,可是闻所未闻,前所未见呐!”
“话虽如此,不过嘛,虽说这届弟子很不幸,可却对于我西方教来说,却是天大的好事啊!有了梦尘这六骨至尊,我教何愁不能立于大道之巅。”
“若是我‘西方教’三个字,在梦尘那小家伙的心里能有那般位置,那便好了,我等即便是为之付出一切又何足道哉,可这所谓六骨至尊,在我看来长得全都是反骨。他降生于我教,我教养他教他育他,可自打他五岁开始至今,整整五年时间,逃跑了不下百次,一心只想叛教而去,可真是让人又爱又恨啊!”
“呵呵……,什么又爱又恨,我教对他梦尘而言,分明是大爱无疆。若非如此,我教森严的教规又岂会在他身上一退再退,我们衣着随他穿,酒肉随他吃,言行举止随他轻慢。我们给他做出了如此巨大的让步,可这小子还是一门心思想叛教,真是磨人啊!让人头疼。”
“哎……,诸位道友还是忍忍吧!我相信浪子总有回头的那一天。”最后,端坐于观摩台正中央,一名鹤发童颜的僧人叹息道。
他看上去既神秘又令人敬畏,头顶锃亮没有发丝,白眉、白胡须,有着一张能令万千仙子为之痴迷的绝世童颜,皮肤细腻白暂,没有一丝暇渍。
他披着璀璨夺目的袈裟,显得庄重且威严。
他就是西方教教主,金禅子!
乃是这片天地间的至强存在之一。
听得金蝉子叹息,两侧众僧仿如聆听教诲一般,颔首间齐声回应。
“教主所言甚是,只望那一天能早日到来。”
金蝉子深邃的目光一扫而过。
“相信我,会来的,慢慢等待吧!有些事不可操之过急。”
“咚……,咚……,咚……”
三声浑厚无匹的钟吟声响起。
“本座宣布,今日大比正式开始!”
钟吟声落,悠远流传,金蝉子的声音响起,如雷霆万钧般,洪亮有力,令人瞬间震撼。
其声音刚落,教场之上便是响彻阵阵破风声,原本傲然矗立,站如松的少年僧们,十分果决的相互发动了攻势。
一时间,偌大的教场上,一片混战,神秘的符文流转间极尽闪耀,强悍的劲气在无情肆虐间,让得少年僧们不断惨淡离场。
角逐进行的相当激烈,仅仅几个瞬息,便已有上百人败北。
尽管教场上的角逐激烈异常,然而对于站在正中央的梦尘却是没有半丁点的影响。
激战中,所有的少年僧们始终与道场中央的身影,保持着百米开外的安全距离,仿佛其周身百米之内就像是禁区一般,让得他们不敢踏足。
梦尘始终如一,放眼望去,在广场上仍旧是另类般的存在,面对于周围爆发起来的激战,他还不嫌事大的当着吃瓜群众,在现场免费的观看着直播打戏。
虽然梦尘年少,举止轻慢,但他那沉稳的气度却是展露无疑,与其年龄不相符,深邃的眸子恍如日月星辰,极为淡然的扫视着。
看此间情形,不用人说,便也能看出来,他在这些少年僧的眼中是怎样的存在。
他不可逾越的鸿沟,是不可战胜的怪胎,是秉承道运的大道之子。
不然何至于无人敢向其发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