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嬗也懒得对陈居解释,只是说道,“我这么安排自然有道理。陈叔,我可是大司马骠骑将军,你要是有本事的话,怎么连个校尉都没有!”
赵河西和刘漠也都连忙附和,虽然他们也都觉得陈居说的有道理,冠军侯府的部曲们肯定是要去打硬仗,这没任何问题。可是既然君侯安排了,那肯定是有很多的考量,他们这些厮杀汉、大老粗肯定不懂,那就听着就别瞎掺和了。
陈居气的不轻,两个老兄弟总是关键时刻靠不住,凡事不知道思考,只知道听君侯的。
这就怪不了外面很多人说冠军侯府的人靠不住,几个老的都是这个样子,哪能帮君侯分忧啊!
陈居的一些忧心忡忡没人在意,就算是霍嬗都不在意那些事情,主要就是因为没必要多操心,有些事情顺其自然也就行了。
在朝堂上的一些事情他可以和大将军商议,还有皇后、太子,包括公孙贺、霍光等人,这都是可以帮他出谋划策的人。
而军队的事情,陈居等人护卫、杀敌没问题,但是其他的指望不上。要说一些所谓权贵的规矩等,霍嬗自然都不在意那些规矩呢,他觉得舒服最为重要。
所以冠军侯府上下依然保持着原先的模样就足够了,霍嬗就觉得这样就挺好的,他还是挺享受,自然也不会在意其他人说些什么了。
主要就是霍嬗我行我素惯了,很多的事情自然也就不会有什么太在意的地方了。
赵安国开开心心的来到冠军侯府,欢欢喜喜的回到了军营,他现在只需要继续练兵,过几天旨意就要传达,他就可以拜将了。
霍嬗也没有闲着,对陈居说道,“拿我名帖去找廷尉,就说我最近觉得长安治安不好,我要练兵、缉盗。”
陈居立刻欢天喜地的说道,“君侯,咱们是去军中找人,还是咱们冠军侯府的子弟跟着过去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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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嬗仔细想了想说道,“去军中叫五个人过来,只要轻骑。庄上再来十五个部曲,总不能全都是咱们庄上的人,这是朝廷大事。”
陈居等人都觉得非常有道理,既然是缉盗肯定就是需要动用军队里的人了,全都是冠军侯的部曲那也不像话。
陈三郎就是一脸的无语模样,自家君侯可是大司马,怎么偏偏就是喜欢缉盗呢?这些可都是廷尉的事情,而且带着部曲也就罢了,还要去军中叫人。
这哪里是缉盗啊,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要镇压叛乱呢,大司马都亲自领军了,这能是一般的盗吗?
可是陈三郎也只能是在心里吐槽一下而已,自家君侯就是喜欢缉盗,其他人也都没办法。一问就说是练兵,再问就是卫尉掌管建章宫安全。
哪怕谁都知道这是在强词夺理,可是只要陛下默认这些事情,谁都管不了这位冠军侯,他从十五六岁的时候就这么做,大家都习惯了。
建章宫里的刘彻很快知道消息,调侃说道,“这个霍嬗,还真是闲不住,也不知道哪个陵邑的豪强要倒霉喽!”
霍光低着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他那个侄子就喜欢缉盗,很多人也都觉得这就是打着缉盗的旗号去欺负那些豪强,基本上是保留节目了。
金日磾都觉得正常,只要冠军侯在长安的时间比较长,肯定抽空跑去陵邑那边缉盗。
一群精锐骑兵破门而入,那肯定是冠军侯到了。要是一年半载的都很安宁,只能说冠军侯在外征战还没回长安,豪强们可以安心继续作奸犯科。
刘彻摆摆手说道,“随他去,他也就是这么点喜好。看着给他名录,有些豪强、游侠是不像话,嬗儿有分寸。”
这是皇帝对霍嬗的偏爱不假,可是霍嬗抓的那些人也不会有多少人为他们去喊冤。
这也不是真正的暴扰一乡,能够享受被冠军侯破门而入的待遇,基本上都是一些犯了事的人,这位冠军侯不喜欢欺压平民。
金日磾就立刻说道,“陛下,那臣立刻去廷尉传旨,可送卷宗等至冠军侯府。”
刘彻笑着摆手,“他没心思看卷宗,他只问名字、罪名,其他不管。从小到大都是军人做派,做事也简单干脆。”
不过刘彻提醒说道,“去和太子说一声,说不准有宵小故意安插一些名录,不要让嬗儿名声受影响。”
霍光立刻领旨,这可是非常重要的。冠军侯去抓人,自然没人敢阻拦。可是有人要是故意拿着一些冤案出来,那嬗儿的名声就受影响了。
所以送到嬗儿面前的名单,必须是那些真正有罪的人,这样抓起来更加的心安理得!(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