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赵安国讨官,霍嬗显得心安理得,他觉得这不是坏事情。
既然大家都知道跟着他可以打胜仗、可以封候拜将,那就做的高调一点。作为他的副将,赵安国自然也就需要看似更加的风光才行。
刘彻好整以暇,对于给赵安国升官没什么好在意的,一个将军也算是对赵安国的肯定,军功不俗,一切就显得名正言顺了。
他一向的观点也是赏功罚过,既然赵安国现在有功,那肯定就是要为他去争取。有些时候不争取,皇帝就不会真的重视。
另一方面来说,赵安国有了将军号,那也可以提升他在军中的威望和地位。
哪怕是杂号将军,那也是正经的将军,对于卫霍集团来说也是好事。谁都知道两代从骠侯的地位,也都明白他们的一些立场。
又做了一件自己该做的事情,也算是悄无声息的在不断巩固着自己在朝堂、在军方的地位。
想想看还是有些得意的,他这么做在皇帝眼里未必就是在意地位,想要结党等等。
毕竟在刘彻的眼里,霍嬗的心思比较简单,而赵安国也是和霍嬗绑定的。现在跑来讨官,说不定就是为了说出去更加的威风之类。
这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以刘彻对霍嬗的认知,这孩子真的就是可能做出来这些事情。为了威风、为了好看,挂着个将军的名号招摇过市,这是常规操作。
满心欢喜的霍嬗没有打算对皇帝说自己打算当‘廷尉’的事情,有些事情还是先做了再说。这不是先斩后奏,而是闲着也是闲着,找点事情做。
这就更加属于霍嬗的风格了,闲不住的他不是练兵就是打猎,要不然就跑去欺负一些豪强等,这位冠军侯想要做的事情,和其他权贵不一样。
在建章宫刷完脸,霍嬗就打算跑去椒房殿,在皇后那里也要刷脸成功才行。
“姨婆,我准备给羽林卫换一批军械。”霍嬗开门见山的说道,“现在不少将士才回来,军械都有些破损了,得换一换。”
卫子夫没有开口,史良娣就笑着说道,“嬗儿,母后此前就给羽林军、期门军换了军械。你手下那两支兵马只用最好战马、只用最新军械,母后一直记在心里。”
霍嬗一听就喜笑颜开了,“这就好,我喜欢鲜衣怒马,我的部属自然也就该衣甲鲜亮。”
卫子夫也忍不住说道,“你收敛些,你那两支兵马也不要四处张扬。现在南军、北军都有怨言,都说羽林和期门不用的才给他们。”
霍嬗忍不住说道,“本来就是如此!羽林和期门是陛下禁卫,肯定是要做好的战马和军械,南军和北军虽然也是京军,但是哪能和禁卫相比!”
卫子夫和史良娣都无话可说了,霍嬗还真的是什么话都直接说,而且让人无法反驳。
霍嬗就继续说道,“他们如果觉得待遇不够,怎么不去看看边军、地方郡县兵?那些人的军械肯定不如他们,只朝好的看、不往下看,这多累!”
卫子夫和史良娣更加无话可说了,霍嬗说的都是实情。及时同样是军人,也确实会有一些差距,武器装备、军饷待遇等也会不同。
没办法,身份不同、任务不同,自然会有区别。真的要是一视同仁,那反而不现实了。
史良娣有些遗憾的说道,“不知你今日进宫,要不然进儿肯定会过来。他最是喜欢和你玩闹了,也一直惦记着随你去打猎。”
卫子夫就看了史良娣一眼,其实刘据有些性格和刘彻差不多,比如说深情。但是这个深情不会长久,过一段时间就会转移到另一个女人身上。
独宠一人是有些道理,但是这也是有时效性的,这是阶段性的事情。
而且刘据有一点做的非常绝,那就是他坚持不立太子妃,所以他的妃嫔们百般讨好,就好像人人都有机会去争取成为太子妃一般。
而这个责任他是扔到了皇帝和皇后身上,有大臣提及这些事情,那就是皇帝和皇后没有允许他立太子妃。
刘据现在可是将注意力转移到许氏身上,不要说史良娣了,就算是太子中人李氏都已经要失宠了。
好在李氏不用太过担心,她的弟弟李禹现在是侍中,她的堂兄李陵现在是列侯。而且他也为刘据生了一个儿子,地位自然也算稳固。
没有太子妃,谁都可以去争一下。
而刘据作为皇太子的长子自然有优势,可是没有占嫡的优势,大汉的皇位不一定就是嫡子、长子继承,此前的一系列先例都是证明。史良娣一直在试图拉拢霍嬗,这一点很多人都看在眼里,也都明白这位冠军侯对皇帝、对太子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