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嬗问道,“平阳侯那边没有动静?”陈居就回答说道,“平阳侯还在军中,倒是长公主先前让人传话,说是三天后设宴,有不少权贵、外戚人家过去。”
霍嬗一听就毛骨悚然了,他要是过去赴宴,很大的概率就是唐僧进盘丝洞。到时候卫长公主就要做媒了,曹宗那小子说不定还要摇旗呐喊。
得想个正当理由给拒绝了,大不了事后再去认错,反正酒宴是肯定不敢过去的。
“表姑也是的,曹宗就没成婚,怎么偏偏就盯着我呢?”霍嬗忍不住吐槽说道,“现在我到了哪,亲戚人家的都催着这件事情。”
陈居就说道,“平阳侯侍妾有喜了,年中就能有子嗣了。”
这一下霍嬗更加头大,陈三郎等人倒也罢了,皇帝等人根本看不到眼里,所以也不会因此催促。
但是和霍嬗‘一起长大’的曹宗都有了子嗣,那么皇帝等人就有了十足的理由,毕竟这也是皇帝的外孙、太子的外甥。
苦思冥想,霍嬗说道,“现在的绣衣直使是谁?”
陈居立刻回答说道,“暴胜之,听闻此前郡国盗贼蜂起十分猖獗,他身穿绣衣、手持斧头追捕盗贼,威震州郡。”
霍嬗顿时来了些兴趣,说道,“若是在长安,将人给叫过来,我得找点事情去做。三郎,去趟期门,点起五十骑兵待我将令。”
没有事情也得给自己找点事情做,只要公务在身错过了酒宴,其他人就挑不出来理了。
霍嬗不是逃婚,因为他根本没有婚约在身,这就是单纯的匈奴未灭、何以家为。
暴胜之很快赶了过来,他是绣衣御史,奉命讨奸、治狱,督察官员、亲贵奢侈、逾制、不法的事。他们神出鬼没,无处不在,权势也越来越大。
不过这也是需要看情况的,霍嬗让人传话,暴胜之就算是再强项令也不敢不来。
霍嬗看门见山的直接问道,“现在长安城附近可有匪盗?”
暴胜之规规矩矩的回答说道,“回大司马,长安城周围倒是平静,难以见到匪盗踪迹。”
霍嬗微微点头,随即又问道,“我听说现在一些州郡有些匪盗,与那些富户可有牵扯?”
暴胜之连忙回答说道,“回大司马,先前若是有暴乱,我等已经镇压。地方官若是有不法,有些已经伏法、有些则是交由陛下发落。”
“这么说就是有了?”霍嬗只想听自己想听到的内容,说道,“陈叔,立刻让期门军调五十骑前来,我亲自领兵前去缉拿!”
陈居立刻兴冲冲的跑了,君侯不愿意成婚、不愿意赴酒宴,那就由着君侯。
暴胜之则傻眼了,天地良心啊,他可是没有提起半点需要冠军侯去剿匪的。真要是有那些事情,长安城的官员多着呢,怎么可能轮到冠军侯出马啊?
霍嬗也不给暴胜之解释的机会,说道,“你去遣一二下属过来听令即可,你去办你的事情,我定然清剿匪盗。”
暴胜之想要挣扎一下,想要开口解释,“君侯.”
霍嬗直接打断,不给暴胜之机会,“去忙吧,我也忙,且静心等着我得胜而归即可!”
忧心忡忡的暴胜之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来到了冠军侯府,更加糊里糊涂的离开了冠军侯府。
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赶紧去奏报,他不知道冠军侯到底是心血来潮,还是有其他的盘算,但是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情必须要让皇帝知道。
刘彻听到了奏报,第一反应是看向刘据等人,“是不是这两天有谁招惹到了他?好端端的怎么想着要去剿匪?还是说有人欺负了他的部曲?”
什么剿匪啊,不就是打算去陵邑那边收拾几个大户么,霍嬗有几年没做这些事情了。
刘据也是一头雾水的看向霍光,“这两天不是在忙着走亲访友?才听说去了趟军营,难道真有人敢欺负嬗儿的部曲?”
按理来说不应该啊,虽然陵邑那边迁来了不少富户,这些人在地方上也是豪强。可是迁到长安之后,这些人就是无根之源,就算是再张狂也不敢惹冠军侯府的那些人吧?
霍光也是一头雾水,不过还是回答说道,“回陛下、回殿下,昨天冠军侯提及剿匪盗之事,不过没说今天就要调军。”
刘据忽然想到了一些事情,面色古怪的说道,“父皇,嬗儿说不定四天后会回来。长公主三天后设宴,邀请儿臣并一众权贵、外戚,说是为嬗儿庆功。”
刘彻那叫一个哭笑不得,也有些没好气了,“他不想成婚,你们一个个的偏偏逼着他!现在好了,他都不敢留在长安了!”
刘据据理力争,“父皇,嬗儿都这个岁数了,当年表兄这个岁数的时候已经有了嬗儿。嬗儿房里就一个侍妾,这怎么能行!”
牛不喝水强按头,霍嬗这个当事人不急,可是身边的亲戚们一个个的都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