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要让人去巡察周边、绘制地图呢?可是就算是不懂,刘漠也只是心里纳闷。他是霍嬗的部曲不假,在私下里也是不讲什么规矩。可是一旦是正事,就算是再不理解也不会说什么。
霍嬗看着韩增,继续吩咐说道,“如果遇到了匈奴牧民,就给我抓回来,不要轻易杀了!”
韩增愣了一下后连忙说道,“君侯,难道末将要出去很远?”
这么理解也没问题,如果只是在受降城附近,肯定是不会有什么匈奴牧民,因为大汉控制着这里。
想要抓到匈奴牧民,那就意味着最少要去受降城以北一两百里地,最少要到达霍嬗当年抓住匈奴左贤王的区域,那才有可能见到匈奴人的身影。
真的要是那样的话,韩增担心引起一些战事,他现在也是知道这位冠军侯毫无预兆开始巡边的原因了!
霍嬗还没开口,刘漠就骂道,“君侯有将令,岂是伱能质疑的?若是不遵将令,滚回去就是!”
赵河西也狰狞的说道,“若是战事,我先斩了你!君侯柱国大将,你不过一小小郎卫,焉能知晓君侯之意!”
霍嬗笑着抬手,“行了,你们两个这脾气收敛点,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有官身!”
宰相门前七品官啊,跟着两代冠军侯的亲信部曲脾气大一点也正常。最主要的是他们太忠心了,任何人都不能质疑他们的君侯,要不然就是仇敌。
韩增被骂也没有脾气,除了不敢招惹霍嬗的几个部曲之外,也是因为知道那两位部曲也是在帮他。
部曲们先骂了,冠军侯就有可能不发脾气了。要不然的话,就凭他先前的一些质疑和不解,冠军侯完全可以将他给赶走。
霍嬗就耐心解释,“前几年我是来过这里,只是匆匆打了一仗就走,还不熟悉。若是出兵匈奴,这条路要走,说不定是一路大军行军路线。”
“为将者,且不可不知路途。”霍嬗告诫着韩增说道,“这里不是中原腹地,很多情形我等不知。抓些匈奴人问清楚,再多带向导,才不至于迷路失期、贻误战机。”
汉军在草原、在戈壁迷路不是一次两次了,一些成名已久的将领就是因此贻误战机以至于被问罪,这都是前车之鉴。
所以每次出征在外,霍嬗的军队当中向导人数绝对不会少。除此之外,他也非常喜欢抓舌头,不管是拷问还是怀柔,都要得到一些信息。
这些事情韩增自然也明白,稍微有点军事常识的人也都会明白这些道理。
可是真正要落到实处的时候,或许是出于过度自信,或许是准备的不充分,也可能是出了差错,也会导致最终出师不利。
这些也都是很有可能发生的事情,有些时候战争就是如此,真要是开始战争了,有些时候就是没办法按照先前制定的策略来。
霍嬗还在继续炖着鱼,忽然就感觉到地面微微有些抖动了。哪怕知道这是卫伉率兵过来了,可是刘漠等人还是纷纷警戒起来。
卫伉骑着高头大马来了,跳下马背就打趣,“我急的都有了火气,嘴上都起泡了,你倒是好心情还能炖鱼!”
霍嬗就好奇问道,“表叔,你这也有些说不过去了。驻守外城两年多了,也没见到你立半点功,怎么你倒是有了一匹天马?”
卫伉更加得意了,“我开春的时候就得了一匹天马,还是上等马!陛下特意令人送来的,真以为满长安就你一个权贵之子受陛下喜爱?”
“我迟早把舅公的那匹马也弄来!”霍嬗就开玩笑说道,“到时候我三匹上等天马,陛下的天马我也给弄来。我一天换一匹天马,看谁和我比!”
卫伉打趣说道,“那倒也是,说你带回去了一百匹马,你一天一匹马,一个月都能换个不重样。你也该回去了,要不然天马都送人了。”
绕了一圈,这还是在劝霍嬗早点回长安,他回去了,大家才能安心。
“真要是送完了,我就去马场自己挑,还有七千余匹呢!”霍嬗就笑着说道,“今年大宛还要进贡上等马,我厚着脸皮去讨要也行。”
卫伉听出来了不对劲的地方,“你还打算去马场?”
这个马场,自然是指山丹军马场,那可是位于祁连山下,那可是在河西走廊中部,这可是如今世界上最大的军马场。
霍嬗理所当然的说道,“我可是骠骑将军,本就是该率领骑兵作战。我去看看战马,那是职责所在。再说了,那可是我阿翁创建的马场!”
霍嬗继续说道,“既然到了这里,我也要去受降城,赵叔还在那里镇守呢。”
刘漠等人就开心了,既然来了,去看看赵破奴,那也是应该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