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漠则显得有理有据、理直气壮,“我们惯来只会听令行事,我们自知蠢笨,听将军、君侯之命就好,其他无需多想!”看着刘漠,再想想刘征奴,霍嬗语重心长,“刘叔,征奴可是和伱一个样。我就想着他要是有了子嗣,可不能再如此了!”
刘漠不乐意了,“他若是有了子嗣,也该如此,到时候长大了护卫君侯上阵杀敌,再随少君侯杀敌!”
自家这些部曲绝对属于武德充沛,让他们卸甲归田就跟要他们的命一般。冠军村那边虽然都是沃田,但是产量一般,主要一庄子的人都喜欢研究打仗,种田的事情倒不至于特别热心。
只是这也没什么好说的,‘术业有专攻’,军侯人家的部曲还是以准备打仗为主,种田只是一种‘兼职’。
简单的休息两天,霍嬗一点都不觉得累,跟着他出来的部曲也不会觉得累。
这一次算上霍嬗,队伍总共才二十三个人,就算是有刘漠、赵河西这样的残疾人,不过这两位哪怕有些不方便,也远比一般青壮彪悍。
这样的一队人马没有人敢小瞧,霍嬗是没有大司马骠骑将军的印信,可是冠军侯的龟钮印章一直都是在身上,这是不可能被取走的。
霍嬗直接率队出了长城,这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因为还有外城,现在过的只是秦汉长城。
现在还不算是真正的到了漠南,更何况现在漠南无王庭也不是随便说说而已。
“君侯,我们向西走。”赵河西骑着马,说道,“我先去找找黄羊,今天怕是难找到城、障了。”
所谓城、障、列亭,这也就是长城的一部分,城墙每隔十几、数十公里就设置一个置戍屯守的生活区。
长城之外还有外城,这也就是居延塞、光禄塞,只不过这两个外城还在修建,还在持续不断的完善当中。
主体建筑是一道绵延不断的长墙,也称做塞墙。在长城沿线的山谷口或平川地带每隔数十里兴筑的小城,称为障,由候官驻守,故又称为候城。
在山中兴筑的隙望和防守据点叫做亭。在重要山谷口和交通要道上兴筑的防守据点叫做塞。在重要交通要道上兴筑的据点,有时称为关。
候官下属有候长,分管一部分烽隧,故称为部,驻在大烽隧。候长下属各烽隧,各燧设燧长,驻守小烽燧。烽隧所在附近筑有坞壁,也就是院墙,坞内筑有房舍居住。
这些士卒大多出身于农民,他们背井离乡来到边关,很多人仍然是官府的“田卒”,仍然屯垦务农,维修房舍、兴建军事设施;
他们中的“河渠卒”负责开渠引水,开凿水利工程;守谷卒、仓卒、库卒等负责保卫粮储设施,军备物资;每十名士兵有一名“养卒”,负责做饭。
大家各司其职,只要做好了自己的本职工作,那自然也就完成了任务。
虽然在这里比较苦寒,但是待遇方面比起内陆服役稍微强点,比如说口粮上稍微多一点。包括戍边官兵的家属也编录名册,官府按月配给谷物粮食。
“从校,你率二人先行。”霍嬗想了想,说道,“还是十人吧,试试这些人可有警惕。”
霍嬗不怕‘烽火戏诸侯’,因为按照大汉的军制,这些驻守的士兵不只是要屯田,最主要的还是防御、观察敌情。
敌情大小又可分为十人以下、十人以上、五百人以下、千人以下、千人以上等不同的警报等级。
包括查验出关的人,样貌、户籍、一路走过的关卡公文等等,都是要查验。包括日常维护兵器、工作内容,都需要有记录。
古代的边关戍卒,可不是无所事事,和后世的很多边关卫所的将士差不多。除了要做军人的本职,还有各种警察的工作内容。
赵河西看热闹不怕事大的说道,“君侯,那我们先绕过去!我们向东走五十余里,就是外城之外,说不定会被当做匈奴人!”
刘漠也说道,“就是,我们在外城以南,最多以为我们出关。我们在外城以北,那才有意思!”
霍嬗一想也有道理,说道,“好,我们就这么做!”
看向西边,霍嬗说道,“这外城筑好了,匈奴人想要拿下就要兜一个大圈子,要多走数百里!”
刘漠也说道,“不止如此,到时候我大汉集结兵马更容易!”
修筑外城确实费不少,可是作为工事来说,价值非凡!
霍嬗可不是单纯的负气离家出走,他现在是在执行公务,在检查边关的情况。在合适的时候做些调整,整肃军纪,或者直接开始练兵。
反正是口谕,他还是有灵活的操作空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