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经不起认真的思考,霍嬗领兵在外不假,但是这都回长安两三个月了。而且以他的身份,这种事情在外不知情正常,可是一回来肯定就该知道。
只是刘解忧和冯嫽也不愿意多想,她们也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事情要瞒着这位冠军侯。霍嬗也不准备在刘解忧、冯嫽面前提起匈奴的事情,起码不会提及匈奴单于之死。
倒不是面子不面子的问题,而是非常没必要。这个事情要闹,也只能是去找皇帝闹、找皇后和太子闹,去大将军那里吵也可以。
天下人都要知道匈奴单于死了,偏偏大汉军方的二号人物不知道这件事情,说起来实在是有些讽刺了。
刘解忧则关心问道,“君侯,朝廷现在在西域多地驻军,若是我能说动乌孙王储借助朝廷兵马夺回大权,君侯以为如何?”
军须靡的情况霍嬗自然清楚,现在乌孙想要联合大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想要找个势力出色的外援。
“那大禄本就是有一定实力不说,就算是军须靡手底下也有不少人亲匈奴。”霍嬗就开口说道,“朝廷出兵也不是不可能,只是这样能有什么好处?”
霍嬗的道理就是这么简单,国与国之间大多数的时候还是利益往来。就算是所谓盟友,那也是因为需要联手对付其他的一些敌人或者潜在敌人。
刘解忧就说道,“若是我能产下子嗣,自然是要成乌孙国主。介时,朝廷可愿出兵?”
“真要是如此,朝廷出兵倒也不无不可。”霍嬗就笑着说道,“只是真到了那时,又如何敢说乌孙之主就是翁主的子嗣?”
刘解忧很有底气的说道,“若是朝廷愿意借兵,自然要缔下盟约。若是事后乌孙人不认,朝廷可以出兵讨伐,或是我出手刺杀!”
这绝对是刘解忧敢做的事情,历史上的她就是意图在酒宴上刺杀改嫁后的丈夫狂王。只可惜失败了,让狂王逃了。
霍嬗看着这位斗志昂扬的翁主,也不好多说什么了。
彼之砒霜,吾之蜜。
大汉的其他一些宗女对于远嫁蛮夷畏之如虎,比如说细君公主那样的就非常的愤懑、忧郁。可是解忧公主这样的,就是想着要去大干一场!
“真要是如此,翁主还是先在乌孙站稳脚跟才是。”霍嬗只能说道,“朝廷是要打匈奴,匈奴自顾不暇的时候,我们才好出手整治西域。”
刘解忧也明白这个道理,笑着说道,“君侯说的极是,我也知道这些事情不急于一时。只是有君侯一句准话,我也安心了。”
霍嬗就吐槽说道,“我只是一列侯罢了,这般大事还是要陛下定夺。”
刘解忧和冯嫽都只是笑而不说话,霍嬗这么说可以是谦虚、可以是避讳,但是她们心里肯定不这么认为。
哪怕是罪臣之后,刘解忧等人也是有一定的渠道,毕竟封国的一些官吏不少人都是来自朝廷的指派,也知道朝廷的一些事情。
霍嬗这样的人物显贵可不是这一年来,甚至从他一出手的时候,就有很多人在关注着。
他一直都非常显贵,只是这两三年连续打胜仗,声望越来越隆,已经隐隐有了一些追赶当年那位冠军侯的意思了!
要不是如此,刘解忧这个大汉宗女,怎么会知道霍嬗的年龄呢。说到底就是对霍嬗非常关注,知道他能够影响皇帝的一些决策。
眼看着天都要黑了,陈居这才鬼鬼祟祟的来提醒,“君侯,该回去了。”
霍嬗这才起身,说道,“明天我再过来了,我到时候让人绘制地图给你们送来。今夜回去写封信,你们沿途经过一些汉军屯兵处,拿书信与校尉。”
刘解忧和冯嫽非常开心,冠军侯的部下就在西域,那想要做些事情自然也就顺利了。
刚刚走出驿舍,陈居就小声说道,“君侯,我守着门,老刘和老赵赶走了其他人,绝无人打扰,也绝无人知晓动静!”
霍嬗微微点头,随即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陈居一副都懂的样子,“君侯,我等口风严着呢!今天有人想要靠近,老刘给打跑了!”
不是,我是来聊正事的,事关大汉对西域的一些战略安排。
可是你们倒好,作为我的亲信部曲,难道以为我是来偷香窃玉的?
还帮忙守着门、打跑了其他人!
看着这骄傲不已的三大家将,霍嬗心灰意冷了,懒得解释。这几个就是一根筋,让他们继续瞎开心就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