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且鞮侯忽然肝胆俱裂,因为前方出现了一队汉骑,“冲过去、快冲过去!”赵破奴激动万分,总算是等到了这些匈奴人了!
“儿郎们,准备!”赵破奴高举环首刀,“放!”
密集的箭雨铺天盖地的落了下来,且鞮侯身边的骑兵不断的倒下。且鞮侯悲哀的发现想要逃回漠北,比预期当中还要难。
忽然间且鞮侯有了绝处逢生的感觉,这些汉骑在射了几轮箭之后并没有追杀,甚至面对冲锋的时候甚至都没有认真阻挡。
赵破奴看了眼继续北逃的匈奴人,振奋大喊,“匈奴人来了,不得恋战!守住此处,射杀即可!”
这一次出征已经损失数千兵马了,赵破奴不想继续损失兵马。匈奴人既然溃逃,就不会只是一股敌人,他还要等待继续出现的匈奴人。
更何况在他身后,还有两道防线呢,每道防线三千人。匈奴人闯过这三道防线,肯定要付出惨重代价。
且鞮侯不好的预感更加强烈了,刚刚逃出生天,又看到了严阵以待的汉军,又是被一顿箭雨招呼。
三千多名心腹,逃出两道防线后就已经只剩下不到一千了!
“调头!”且鞮侯果断做出决定,“不能走前面,绕道!”
且鞮侯的手下们自然没有任何意见,他们现在只想逃回去。回到了漠北,就可以继续享用马奶、牛羊肉。
如果逃不出去,就会被汉人割了首级,或者曝尸荒野。
沿着山脚继续疾行,兜一个小圈子也不要紧。汉军已经知道了大军撤退的路线,肯定会层层围堵,身后还有汉军在追杀,大路不能走了!
“左贤王,汉军没有追上来!”一个头人非常开心,死里逃生的感觉让人无从描述,“再有半天,我们就安全了!”
且鞮侯也认可这个说法,逃了将近一天,逃出了一百多里地,基本上是安全了。
除了一开始被追杀,路上遇到了两次汉军的堵截,再也没有遇到汉人了。
而且以且鞮侯的判断,阶段退路的汉军就是此前被围困的赵破奴。从两次拦截的规模来看,加起来才六千左右。
所以且鞮侯也十分的得意,如果沿着大路撤退,肯定会遇到汉军的第三道封锁线。
到那时手下一千来人肯定挡不住汉军的攻击,汉军明摆着就是层层消耗、不断削弱。前两道封锁线大量杀伤,第三道防线才是最致命的。
“不得停歇,早点回去!”且鞮侯还是心里不踏实,没有安全感,“只要过了河,我们才能安全!”
五十先锋前行探路,在逃跑的时候也需要注意安全。哨骑先行,要不然谁知道前面有没有埋伏呢!
好在一路上没有看到汉军在山脚下留下的痕迹,自己的这条小道是安全的。
前面就是小山谷了,只要安全的度过,基本上就算是真正的脱离险境了。
前锋顺利的过了山谷,回报的信息让且鞮侯悬着的心安稳落下了。
平安、顺遂!
忽然间且鞮侯肝胆俱裂,山谷的出口忽然出现了一队重甲铁骑。刚想调头,身后就传来了阵阵马蹄声。
“吾乃大汉冠军侯!”一个身穿重甲、戴着面具的骑士耀武扬威,“给你们一个机会,交出你们的头人,准伱们降!”
且鞮侯听不懂汉语,只能指挥手下骑士冲开前面的那队骑兵。
近五百人在狭小的山谷根本施展不开,刚刚和那队重甲骑兵交手就被杀死大半!
“冠军侯!”忽然一个响亮的声音响起,“我是汉人!那人是且鞮侯,伊稚斜之子,乌师庐之叔父!匈奴左贤王!”
看着一骑快速向前跑去,且鞮侯无比愤怒。
“射雕手!”且鞮侯出离的愤怒,“杀了他!”
本想投向光明的汉人匈奴骑兵骤然摔落马下,无主的战马向前奔跑几步后才停下。
但是霍嬗大喜,“总算是抓到大鱼了!且鞮侯、左贤王、射雕手,我要一网打尽了!”
陈居非常激动,当年将军第一次出征就斩杀了匈奴单于伊稚斜的祖父辈籍若侯产,并俘虏单于的叔父罗姑比。
现在君侯第一次出兵,就有机会斩杀或者俘虏伊稚斜的儿子,也就是现任单于的叔父!
“弩箭准备!”霍嬗高举殳,说道,“能射杀就射杀,不可走脱一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