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番薯的培育要注意的一是湿度,二是温度,等发芽出苗要及时移栽到土里,等番薯苗长出了三个芽结之后,江筱米就让人割掉去种植了。
红薯苗是可持续培育的,割了长,长了割,不想土豆,一次性的货。
两厢对比之下,江里正居然对土豆有点意见了。
土豆:“……”
红薯和土豆只有老江家在种植,除了种植这两样,豆子也种,瓜秧也育出来了。
老江家田地多,以前农忙请很多长工,可现在每家都忙着种地,田地不够的去赁,去开荒。
有的人家知道哪一家家里没人了,就把人家的田地捡来种。
反正就一条——种多不种少。
能不能打理得过来,先摁下不提,反正不种满就难受。
好在收割机被送了回来,江修勉捣鼓了一下,收割机便成了翻土机,可算是帮了全村大忙了。
“真好看啊~”
江义达摸着收割机,叹了这么一声,他不是第一次见收割机,也不是第一次摸他,可,这一次感觉它呀,就是特别好看,就是特别亲切!
因为这是老祖宗对他儿子的偏爱啊!
气候回温,已经突破零上10摄氏度了,种下去的农作物生长得很好,田野里,山林种,绿意盎然。
江修白,江修勉和江筱米还说呢,他们江家村的生活啊,很快就要恢复正常了。
然而,外面的郡县,早已在有心人的挑拨下乱做了一团,军队镇压,流民誓死反抗,矛盾激化越来越严重,俨然就是一副“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不可调解的局面。
流民离故土,想回去,但回不去,被外界的一只手,推着往死亡走去。
大盛国早已腐朽,但仍然有人对其虎视眈眈,除了陈县令,还有敌国,甚至是手握重兵护国大将军陈祁也想插一脚。
陈祁的祖上和当时的太祖皇帝是未出三服的兄弟,被太祖委以重任,身居要职,又经过这么多代人经营下来,说一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不为过。
到了陈祁这一代,看着残暴的皇帝,无能的皇子,以及不断削减的军饷和日渐增多的对武将的蔑视和侮辱,那想取而代之的心是藏都藏不住。
涝灾和雪灾是契机,那藏不住的心思干脆就不藏了。
手握重兵,还借着施粥的恩惠和流言的散播,经过几个月的经营,在京城几座大城池,护国将军府也算是民心所向。
而陈诺,在整个南方,说一不二。
陈县令的老巢就在江南,江南多有钱啊?!
富庶江南啊!
加上雨灾前有陈诺的预警,他们这方在江南的损失就很小,甚至还趁机购买了大量的物资。
不管是救灾还是布施,陈诺做得毫不压力,不像陈将军府,还需要去别的地方“补充”一下军需。
其实南方的灾情挺严重的,特别是雪灾,真的死了很多人,陈县令将治理罗水县和春州县的经验总结了不少,因地制宜,但唯一的目的是让整座城池恢复运转。
只要干活,就有救济粮,干得越多,领得越多。
讲真,如今天气如果还不回暖,再不能种粮食,陈县令也快顶不住。
你是没看到,粮仓空了一个又一个。
但结果还是很好的。
整个南方已经握在了他的手中。
虽然陈诺不像陈祁,手握兵权,但兵是什么?是民啊!
有民就有兵!
京城,皇宫。
老皇帝病得缠缠绵绵,但一直都死不了。
久病床前无孝子,做皇帝的,也逃不过去。
不过几月尔。
原本嘘寒问暖,无微不至的两个儿子,变得面目可憎,恶语相向,每次来都是想要他那至死都舍不得放下的皇位。
最后,见他死不松口,两人来都不来了。
堂堂皇帝,无人问津。
在后来,那个陈家旁支的贱种居然也来问他要皇位!
属于他的皇位,人人都想要!
朕不给!
朕不可能给!
朕是皇帝,朕不可能死!
朕有万万岁,有千秋万代!
但很不幸,皇帝太激动,直接嘎了。
如此昏庸残暴的皇帝,死前居然没有承受太大的痛苦,捂着胸口,就那么在陈祁的面前倒了下去,多不公平啊!
皇帝驾崩,并没有留下任何口谕或者圣旨,在场的人只有陈祁。
不错,陈祁确实是来找老皇帝要皇位的,也成功气死了他,然而他这样是不可能要得到皇位的。
原本想让老皇帝写个禅位诏书,假模假式地遮掩一下,也算是名正言顺,然而他死了,还死在他的面前,陈祁简直百口莫辩,这时候要是贸然登基,那他身下的这把龙椅不知道可以坐几天——
这天下,流传着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得位不正,天下诛之。
为什么非要有个遮掩的名头,因为你得位不正,我也可以得位不正,到时候厮杀的就不是一方两方了。
除非你一家独大,不畏惧这些流言蜚语。
但陈祁一家独大了吗?
很显然,没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