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我教你。”江筱米说道:“很简单的,我就说一次啊!”
手把手教学,江修白也觉得很简单,所以第二天过来播种的时候,分分钟就搞定了,然后他每天都要过来一趟,看着小菜苗越长越高,越长越壮,心里那叫一个高兴啊!
但这院子里有个人不太高兴——
春芽天天看着这位白少爷,频繁地出入自家大小姐的闺房,虽然没有说什么,但看他那眼神,可瘆人了。
“怎么了春芽?”江修白又一次从江筱米的屋子里走出来的时候,被守在门外的春芽吓了一跳,见她欲言又止地模样,好奇地多问了一句。
“白少爷——”春芽心里斗争了良久,最后扑通一下跪了下来:“奴婢虽是下人,但还是想说一句,您这样随随便便地闯进我家大小姐的闺房,于礼不合!”
“我没有随随便便闯啊!我是经过你们大小姐同意的!”
春芽一梗,确实,他说得没错,他过来是自家大小姐允许的,但——
“就算是我家大小姐同意的,您也不能天天来啊!于我们大小姐的名声有碍!”
“你说这个呀!”江修白扶额:“我是你们大小姐的哥哥,你想到哪里去了,况且你们大小姐也不在屋里啊!”
在的时候,您来得还少吗!
春芽很想这样说,但又不敢,嗫喏了半晌,憋出一句:“亲兄长都不能随随便便进出自家妹妹的闺房呢,更何况……”你一个快出五服的假兄长……
江修白:“……”
行吧,他悟了。
古代将男女大防看得很重,自古就有男女七岁不同席的说法,他这样随随便便逗留在江筱米的房间,确实影响不好,要是传出去,影响她嫁人啊!
古代十九岁就已经是老姑娘了,是合法早恋的地方。
江筱米以后会嫁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江修白思维忍不住地发散。
嫁个农夫?
不行吧?
江修白也不是对农民有歧视,但江筱米好歹也算是个高材生,还懂武,嫁个一个大字不识的农民,人生观价值观消费观都不合吧!
一起生活能美满吗?
要是嫁个一个读书人或者是一个世家公子,倒也配得上,只是古代男人合法三妻四妾,江筱米能遇上一个不纳妾的?
要是老公出轨,按照江筱米的性格,能手撕了那人!
可是古代,妻杀夫,可是重罪啊!
一想到江筱米要么砍头,要么蹲一辈子大狱,江修白就于心不忍,还不如他和她凑合凑合算了,他肯定不纳妾!
不行不行,他们是未出五服的兄妹,通婚这是可不兴干。
这不行,那不行的!
江修白在院子里转了几圈之后,兴致缺缺地走了。
春芽跪在地上,看着江修白悻悻离去的背影,心里愧疚难安,对着江修白的背影一拜,心里说道:“对不起,白少爷,您和我家大小姐是不可能的!”
没错,在老江家很多下人的眼里,江修白和他们家大小姐整天出双入对的,说没有哪方面的意思鬼都不信!
但他们偏偏又不可能!
为了守护自家大小姐,春芽只能豁出去了,说清其中厉害,让白少爷知难而退!
在小菜苗长到五六厘米的时候,陈伯过来跟江筱米说,种菜的地已经规整好了,就是老江家后面那块空地。
也是这天下午,江家村外出的老老少少全部都归家了。
因为,明天就是清明了。
“可算是回来了!”
因为杨老太让人跟各家说了今天老少爷们会回来,村里的妇人们在砖窑那边干完活就赶紧到村口来等着了。
江裁缝媳妇看到江裁缝忙迎了上去,一愣:“你咋还胖了?”
江裁缝是江家村离家最久的一批人,足足两个月了,出门在外,又是去干活,哪能不受累?
可还胖了是怎么回事?
“活不累又吃得好,可不就胖了。”江裁缝属于大师傅那一挂的,属于一个小管理层,虽然也上班,也熬夜,但活计总体来说还是轻松的。
“你怎么样,孩子有没有闹你?”江裁缝扶着自家媳妇往家走去,可能是年纪大了,他走的时候她就害喜得严重,不太能吃得下东西,知道他担心,沛叔往村里传消息的时候都会问一问他媳妇的情况,然后转述给他,好让他安心。。
江裁缝媳妇笑着摸了摸有一点点显怀的肚子:“孩子乖得很呢!”
“是吗?让爹听听——”
江裁缝媳妇拍了他一下:“别闹——”
……
清明节要去给先人扫墓,江家村的人又称之为“拜山”,拜山所用的饭是糯米饭,并且要用黄栀子染黄。
特殊时期,鸡鸭鱼肉没有办法供奉给老祖宗们,但这黄栀子饭就显得尤为重要,必须家家户户要有。
黄栀子晒干,保存下来,在清明前一晚把外壳剥干净,泡水,再取黄栀子水和洗干净的糯米一起浸泡一晚,这样每一粒糯米都会染上黄栀子的颜色,等到第二天连水带米,一起煮黄糯米饭,煮好之后,下点猪油搅拌,味道会更香。
为了更好吃一点,有条件的人家还会用猪油煎一煎,煎得两面焦黄酥脆。
“江修白,就等你了,磨蹭好了没有!”江义达挑着箩筐喊自家儿子。
“好了!”江修白一身白地跑了出来。
昨晚,刘氏没有瞒着江义达,将江修白跟她说的所有事都一五一十地跟江义达说了,江义达虽然震惊,但有限,不过第一天一早就把他薅起来,穿了一身白,跟披麻戴孝似的,要去叩谢列祖列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