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得慢慢治,首先高血压就得把病情稳定下来,要不然,很可能就是——行了,嘎了。
况且这些“富贵病”多多少少会影响性功能,好几头拦路虎在,想要完全治好还是需要慢慢调理的,加上他因为“不行”的心理压力日渐变大,压力越大越不行,如此恶性循环。
对于这个结果,钱老爷还是挺失望的,他对蒋大夫怀着无比高的期待,刚刚还在设想着今晚去哪个小妾的房里,谁知……
罢了,好几年都过来了,这半年,他等得起。要是蒋素英知道钱老爷心里的想法,真的会啐他一口:给你下三天猛药,你才有可能升国旗,一晚?那是肯定不可能的事!
再说了,谁敢给你下猛药啊,要保你活十年,这猛药一下,一年都够呛!
还是要慢慢调理啊!
“这是药方,你让下人去抓药,要是有什么缺的,跟我说一声,我看看有没有,要是没有,那……需要世伯年自己想想办法啊。”
“行。”钱老爷想也不想地答应,蒋素英又明白了,钱老爷这是灾后的门路也还有断啊!还能在别处买到药材,就肯定能买到别的物资!
好!真的是太好了!!
蒋素英也没有拖泥带水,立刻就把八段锦交给了钱老爷!
钱老爷,钱老爷当然是不可能一学就会啊!
看在物资的份上,蒋素英答应给他教个小徒弟出来,钱老爷当即把自己孙辈全部喊了出来让蒋素英挑,蒋素英差点挑眼,足足一个足球队啊。
人丁兴旺得咧!
蒋素英问了几个问题,又摸了摸他们的根骨,选了一个男孩子,叫钱途,他还有一个哥哥,叫钱进。
“阿沛啊,世伯丑话说在前头,治好我了,这些你们折价拿走都没有关系,但要是治不好,你们可得双倍给我吐出来。”
“世伯,您就放心吧!”
“我自然是放心的,但为了保险起见,只能匀出着一些给你了,希望我的病有起色前你够用吧!”
江义沛当即进了仓库,开玩笑,你要是给他一袋米,也是给了他,但能撑到他的病有起色吗?!
江义沛:“!!!”
他以为的少量真的是少量,就是那种粮食百十袋,皮毛百十张那种,但他看着小半个仓库的东西顿时争大了眼睛——
这得多富啊,才会觉得这么多东西就是一点!!
一直不被允许探听钱老爷病情的章县丞很早就被请出了门外,如今来仓库看物资才被允许跟过来,一来,就把那张五万两的银票递了过去——心尖尖有些颤抖,还没捂热的银票就这样出去了,虽然不是他的,虽然没完。
但他就是心疼,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能因为真的没见过这么多钱吧!
钱老爷却摆摆手,表示他不收钱,给账房先生吧!
钱家账房先生,算账,找零,江义沛提了一个小要求,想要白银或者是金子。
钱老爷深深地看了一眼他,驳回来,但在江义沛的坚持下以及蒋素英的助攻下,只愿意怼一部分金银,其他的也是换银票,只是换成了小面额的。
从钱家出来,江义沛简直神清气爽,他让钱老爷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让伙计把东西送到县衙,钱老爷很想不答应的,但看了看蒋素英,还是同意了。
——这单亏大了。
要是抬价卖,那至少能赚两倍的银钱,现在还要包送货,又亏一笔。
罢了,为了能行!为了续命,亏就亏了吧!
钱老爷想。
紧接着,江义沛气势汹汹地带着能带的人去往了梁家和齐家——
去钱家的时候他们一行人彬彬有礼,还递帖子,还敲门,但去这两家是直接杀过去的,也不是区别对待,只是吧,这两家的原主人在受苦受难,而他们的下人在鸠占鹊巢,江义沛正赶着去救他们于水火呢,然后——趁机挟恩图报!
梁家和齐家,两家是邻居,巧的是他们两家的下人都背了主,更巧的是,这两家的下人的居然是姻亲,而且两家下人之间多多少少又有点亲戚关系,亲戚之间又有点亲戚关系,简直就是内部大消化!
其中复杂——剪不断理还乱。
反正最后的结果是,他们两家下人,团结一致,在雨灾后期联手把主子控制住之后,雨灾结束之后直接回了其主人家的大宅子,把在外的家人,亲戚,全部悄悄带进来大宅子里,把持着宅子里里外外。
曾经的主子死了一些,剩下的那些日子都不好过。
这些下人们把各自的身份掉了个个儿,曾经的主子成了奴才,伺候着他们,伺候他们的家人甚至亲戚。
为了防止前主子逃跑或者是求救,他们把梁家和齐家把忠心的家丁丫鬟都杀掉了,在山上避雨的时候就杀掉了,尸骨都不用处理,直接丢下滚滚洪流中,眨眼睛就能消失不见。
最终,梁家和齐家的主子,手无缚鸡之力,孤立无援,为了活着只能听从于他们。
农奴翻身把歌唱得相当漂亮。
而且保密工作做得非常好,这么大的事,外界居然一点消息都没有传出去。
要不是章县丞派人去调查县里八家的情况,他们根本都发现不了端倪。
江义沛真的太忙了,他只能把控着大方向,县里的细节真的管理得不到位,民不举官不究,他们总不能冲进人家家里查看去吧。
哪有这个时间?
况且这些大宅子都好好的,啥事都没有,明知道他们家很多下人,能处理好,谁还会浪费人力物力去一探究竟?
他们抢险救灾的对象一般都是普通百姓,这些有钱人自然而然地被忽略了。
就是因为如此,江义沛带人打上门的时候是丝毫心理负担都没有——他们是正义的一方,拯救梁家和齐家于危难,得救的两家人,便宜卖点东西给他们很正常吧!
是吧!
江义沛笑眯眯的,心情颇好!
“干……干什么?!”
守门的两个人,是穿着绫罗绸缎的两个上了点年纪的男子,只是身上的衣服并不合身,穿着松松垮垮的,仿佛偷来的一般。
他们看着眼前被卸下来的两扇大门,简直惊呆了,都忘了端着自己是此家主子的架子,说话都结巴了。
江义沛可不是破坏公物的人,他在没有损坏大门的情况下进了宅子,直接就让人把这两人擒了。
被擒的两个看门人,拼命挣扎,拼命大喊:“放开我!放开!这是我家,你们私闯民宅,我要报官抓你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