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州县县令也是,等雨下下来了才知道着急,早干嘛去了?这么大雨,收了稻子也晒不干!知道自己县秋收无良,就联合刺史想着把赋税加到我们县头上,交双倍赋税,不,是三倍,他们县人口比我们县多一半,分摊到我们县成丁头上,最少二倍半!”
“雨下得突然,不是每个县都如我们县抢收得及时,现在还不知遭灾的范围,万一遭灾地域甚广,粮食更是千金难买,雨期三月,要是交了赋税……”
“那……不交?”章县丞跃跃欲试:“就算交了赋税,温刺史不一定会上交朝廷。”
春州被淹,粮食如何能运出去。
养肥他?
美死他!
章县丞是陈县令的心腹,这四年这亲身经历着这小肚鸡肠心胸狭隘的温刺史对自家县令的打压。
不过身为公务人员,章县丞这是第一次想着徇私枉法。
“要是不交,刺史府的兵马怕是要下到罗水县了。”陈县令愁啊,这是这也行不通那也行不通!
“马头都给他淹了,他们最多划船。”
陈县令:“……”
春州是个下州,一州只有两个县,一个是春州县,一个是罗水县。
春州的治所在春州县,地方小而偏僻,原本是刺史兼任春州县的县令,但四年前来了个新刺史,新刺史又任命了一位新县令。
从此狼狈为奸,在这天高皇帝远的地方,为所欲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