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一个显而易见的悖论吗?
“烯鹿,你我虽是好友,但你知道,我很反感你这样说话.”
“如果一切都已经注定了的话,那我们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不!不是一切的命运都已经注定!】
【是命运这一辆宏伟机器前进的方向和最终的目的地已经确定,而中间行驶的路径和方式、耗费的时间,是我们可以去改变的!】
【就像是咒诡必然在新的轮回出现一般,这是注定的;】【但谁成为超特级咒诡、谁成为新王,这是可以改变的。】
【至于你我存在的意义,我只能说你我都是既定命运之中的二三齿轮,某个意志需要我们在特定的时间节点出现在特定的位置,起到对应的作用.】
【至于我们这种齿轮的结局是怎样,我们的结局,我们是是否满意这些都不重要,那个伟大意志并不在意这些东西。】
烯鹿的情绪似乎是有些激动。
那始终保持声线稳定,语速一致的喃喃,在此刻成为了高呼,从“歌谣”转变成为了“赞歌”!
【正是因为那个伟大存在并不在意我们这些齿轮的结局,所以我们才能努力更改!】
【这,就是我们这些被冠以“传说生物”名头的生物,唯一能决定的东西!】
【毕方,去吧!】
【你当追随新王!】
【我能看到你身为齿轮的无数结局!】
【在你起到应有的作用之后,你或是功成名就,位居王庭之上;你或是安然陨落,被刻在王庭的记功柱上无论哪种,你都将恢复曾经的记忆。】
天焰之君深深朝【域】中看了一眼。
它那双眼睛,能透过层层血红,看到【域】深处的那只巨鹿。
它,身负重伤,鲜血滚滚而下;
它,双目失明,那对惊人的犄角之中,正映照着无数种未来。
这,就是烯鹿,曾经被上古人类称呼为“白泽”的存在。
烯鹿,是所有超特级咒诡之中,少数几位具有预言能力的存在!
它,不知在哪一个时期身负重伤,从此便躲在了它的【域】中,不再现世。
只是偶尔,某些幸运的咒诡或是人类,可以听到来自烯鹿的预言。
而但凡是烯鹿的预言,从未错过。
“你到底是被谁伤的?”
“为何自受伤之后,便再也不现世了”
天焰之君微微叹气。
而后,它直直往【域】之外走去。
在那行走间的尘埃滚滚、山石崩碎之际,天焰之君的高吟,于【域】中响起。
“暴食有些过分了!”
“它觊觎我们的能力也就罢了,竟然还打上了新王的主意!”
“如果,你那套什么命运什么齿轮的说法是正确的话,我想,暴食存在的意义,就是被我亲手杀死吧!”
“我将亲手于新王面前,斩下暴食的头颅,向新王以及其伴生子,证明我天焰之君的忠诚!”
三号堡垒废墟,驭诡师学院。
【域】的血红已经恢复到了原本的模样,苏悦的伤势已经好转了大半,陈晨的尸体早已被咒诡们撕成了粉碎!
而,屹立在驭诡师学院中央的那一棵参天血树,已经也到了最为关键的时刻!
它树干跳动的频率愈发地快!
正此时,异变突生!
一只模样恐怖的黑色巨兽,已然来到了驭诡师学院之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