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一股无名之火渐渐从内心深处升腾起来,沈不归紧紧地咬着牙关,后牙槽发出轻微的摩擦声,心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烦闷与焦躁。
这个人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毫无征兆地出现在这里,然后又一言不发地做出一系列让人摸不着头脑的举,沈不归越想越是气恼,眉头也皱得越来越紧。
那股烦躁感如潮水般汹涌澎湃,根本无法遏制,他忍不住轻声咒骂了一句,连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和混乱,此刻的他,就像一颗随时可能爆炸的炸弹,只需一丝火花,便能引发无尽的怒火。
周围的景象如幻影般在眼前扭曲、变幻着,而那个红发男人却依然面带微笑,稳稳地立于原地,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此时此刻,走廊上悄然蔓延起五彩斑斓的菌丝,它们如同灵动的触手,迅速爬上墙壁、天花板以及地面,这些菌丝交织缠绕,形成了一幅诡异而恶心的画卷。
原本还算过得去的装饰此刻显得越发破旧不堪,如同被时间侵蚀了一般失去了光彩,整个世界似乎都褪去了一层颜色,变得灰暗沉闷,唯有那艳丽的菌丝和眼前耀眼到刺目的红发成为这片荒芜中的唯一亮点。
“我见过你吗?”沈不归越发难以压制住自己心底的烦闷,说出口的话也变得不算客气。
近火烛摊了摊手,表情无辜。
“为什么不说话?”烦躁的感觉无从发泄,甚至让他没有留意到周围发生的变化。
近火烛笑意盈盈的看着他,指了指自己的嗓子做了个手势。
“是哑巴?”沈不归问。
近火烛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