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迎低头把牌面理顺:“是啊,所以你要记得替我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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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源在半小时后离开。
温迎起身送他,刚打开门,刚好看到伪装成客房服务的某人。
沈逐端着托盘,一只手正做出预备敲门的手势。
见到时源从温迎的房间出来,沈逐的手立马收了回去,眼神凉凉地看向时源。
“温迎姐,我先走了。”时源缩着脖子,朝身后摆摆手,都不敢抬起头,忙不迭地离开了。
时源离开后,沈逐审视的目光落在温迎身上。
“温迎姐。”他皮笑肉不笑,把时源的腔调模仿得十分冷漠,“叫的这么亲密。”
温迎已经转身,回到沙发旁边坐下。
“连名带姓,哪里亲密了?”
沈逐关上门,嘴角用力往下抿着:“连名带姓确实不怎么亲密,毕竟你一直都是这么叫我的。”语气里显而易见的不满意。
温迎倚在沙发里,看沈逐往桌子上摆餐具,真诚发问:“那我要怎么称呼沈先生,才能让您高兴一点?”
“……”沈逐冷漠万分地把刀叉往她手里塞,“什么都问我,办法要自己想,还有,我没有不高兴。”
温迎笑了笑,朝他看了一眼,沈逐神情淡漠地把头转向一边,从口袋里拿出测温计放在桌上。
“吃完饭自己量体温。”
温迎顺从地说:“好的,那您先回去休息吧。”
沈逐挪动了一下位置,人却没有离开。
他低下头,突然被桌角的塔罗牌吸引了注意力,于是坐在了沙发上:“这是什么?”
“一些封建迷信类的小东西,刚刚给时源小小地算了一卦。”
沈逐“哦”了一声,把装着卡牌的小盒子翻来覆去地看,却并没有打开。
“原来他刚刚找你就是为了这个啊。”
“还说了一些别的事情。”温迎舀一勺海鲜汤,“感情方面的。”
“……”沈逐突然不说话了。
温迎见他盯着塔罗牌出神,开口道:“你也需要人生的指引吗?”
沈逐说:“不需要。”把手中的东西放下,并且推远了一些,“我从来不相信这种东西。”
“我曾经相信过。”
温迎话音落下,沈逐的目光就立马看过来,却不是好奇和困惑。
他短促地皱眉,琥珀色的瞳仁里溢出一丝的不易察觉的心疼。
温迎忽然愣了一下。
听见沈逐用很低的声音,继续说:“那曾经的你……一定是遇到什么委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