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一声大喝如雷霆般炸响,船头突然跃上十几名矫健的壮汉。
言良惊愕不已,瞪大双眼,望着那疾步朝自己逼近的身影。
“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响起,言良的头被重重打偏。
他捂着火辣辣的脸颊,眼中满是惊恐,颤声呼道:“琰少爷!怎么会是你?”
卢琰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失望:“言良,你真是让我大失所望,竟敢偷我令牌,调动卢家护卫助纣为虐,你疯了吗?”
他来势汹汹,生怕再晚一步,言良真的对吴楚洵下了毒手。
吴楚洵若因此遭难,到时侯,别说吴楚洵承诺他的那件事,怕是整个卢氏,都无法承认吴丞相的雷霆之怒。
言良恼羞成怒,指着吴楚洵凄厉地叫:“都是因为他,你现在全变了,只要没有这人,你还是以前的卢琰少爷,也不会被家主鞭笞。”
卢琰摇摇头,满眼嫌恶。
没想到,自己竟然差点栽在这种小人物手里。
他目光转向吴楚洵,眼中情绪复杂。
吴楚洵在解决了赈灾款后便与他疏远,让他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风清月白。
吴楚洵见到来人是卢琰,也暗暗松了一口气,对着卢琰眨了眨眼。
卢琰冷觑了他一眼,转而看向一旁的沈玉。
这位曾经令他心动不已的南州明玉,失踪多年,没想到,竟然是被朱佐囚禁了起来。
那张堪比明月之姿的玉容,多了一丝成熟和清冷,更加令人着迷。
卢琰蹙着眉,最后才看向朱佐,轻蔑讥讽道:“朱大人,你要死可别拉着我们卢氏来陪葬,今晚之事闹出如此动静,你以为真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了吴楚洵吗?”
卢琰一挥手,原本船上的黑衣人,包括带回沈玉那一批,迅速集结在他身后。
原来,这些黑衣人竟全是卢氏的人。
言良与朱佐的合作,便是由言良出人,朱佐提供船只和地点,再派人引开吴楚洵的护卫,将人绑至这废弃的码头。
而言良哪有钱和人脉,这些人自然是卢氏的人。
朱佐冷笑一声:“卢琰,你休要张狂,你父亲见了我都要礼让三分,你还想保卢氏在南州安然无恙,就最好别插手此事。”
卢琰撩起眼皮,似笑非笑,“哦,若是我不同意,朱大人欲将我们卢氏如何?”
朱佐没回答他,只是用右手紧紧扣住吴楚洵的脖子,将他往后拖去。
同时,他对着岸边的芦苇丛,提声高呼:“朱能,把人带出来!”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芦苇丛中轻微的沙沙声,再无其他动静。
朱佐大惊,朝卢琰厉声质问:“人呢,是你,你做了什么?”
卢琰脸上带着一丝轻蔑:“朱大人,你猜,我是如何顺利找到的这里?”
朱佐脸色剧变,举目阴恻恻地打量他。
卢琰冷笑摇头:“朱能可是我的至交好友,对于这种绑架丞相公子的恶行,他自然会选择大义灭亲。”
瞬间,船上响起朱佐的怒吼声。
卢琰不再与他废话,手指轻动,身后的黑衣人得到命令,纷纷冲向朱佐。
朱佐见势不妙,阴邪一笑,从怀中掏出一把形似火铳的短/仓,抵在吴楚洵的后脑勺上,阴狠道:“我的火药可不是闹着玩的,你们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吴楚洵斜视着那柄疑似手/仓的武器,心中一万匹草泥马又开始狂奔起来。
这玩意是手/仓吧?是手/仓吧?
古代不是冷兵器时代吗?
大启的火药技术竟然发展到这种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