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以为可以引蛇出洞。”
“怎么引蛇出洞?”
刘珝道:“彼岸花之贼,这些年种种作为,颇有积攒民声之嫌,既如此,可以放出风声,指出某个豪强如何荼毒百姓,放风说彼岸花既然主持天下公义,为何不出手诛灭这豪强云云,或许彼岸花之贼迫于民声,便会出手灭之,届时,伏兵尽出,想来可以抓捕一些贼人,到时候以点破面,不难挖出彼岸花贼人老巢,将之一网打尽。”
朱佑极呵呵道:“刘爱卿老成持重,这法子倒是未必不可行,既如此,这事便交给刘爱卿去办,朕拭目以待。”
“臣遵旨。”刘珝说完坐定。
朱佑极看向刘吉。
“臣起奏,国朝之治,在抡才明德,天下士子,寒窗苦读,祈愿朝廷开科,而今陛下登基,乃大明朝之大庆,既有大庆,当有殊常之恩,臣以为,当于改元之年,开恩科取仕,行抡才大典,以安天下士子之望。”
朱佑极沉思,恩科这玩意不是稀奇事,一般皇帝登基后改元之年都会开,当然也不是一定会开,开与不开,纯粹按当时情况来定。
“现在已是十一月下旬,这时候明旨天下,春闱取仕,是不是有点晚了?”
刘吉摇头道:“天下士子,翘首以盼的便是会试,那些数千里之外的士子,多是会试失利后滞留京城,等待下科会试者,更何况明年本就是会试之年,臣所言,不过是将常试改为恩科罢了。”
朱佑极差点爆粗口,这他么可不就是脱裤子放屁?
不过好像也怪他,他竟然忘了明年就是会试年……
“既如此,就让礼部安排便是。”
“臣遵旨,臣还有奏……”
“说。”
“社稷之稳,在国本为固,国本之固在于中宫,如今陛下年已十七,当选后、妃入宫,正位中宫,开枝散叶,以固国本,以安臣民之望。”
“这事不急,朕年不过十七,更何况此乃朕之家事……”
“陛下,皇家家事也是国事,至于年岁,太宗皇帝十六岁迎娶徐氏为燕王妃,仁宗皇帝十八岁娶张氏为世子妃,永乐十五年,宣宗皇帝年十八,大婚,英宗皇帝年十六,钱皇后正位中宫,先皇十八岁,吴后入主坤宁宫,陛下转眼便满十八,却连正宫人选尚未定下,天子大婚,诸事繁杂,臣等岂有不急之理?”
这还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朱佑极有些无语,脑海中莫名其妙浮现出一道人影。
李家丫头,好像叫李秀芸来着?
那丫头的手艺确实不俗,而且性子大大咧咧的,让见惯温温顺顺女子的朱佑极,颇有些好感。
不对,怎么会想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