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对迎春的承诺……
到时候她一个犯官女眷,相信也不会太在意,这些细枝末节。以他如今的圣眷,敢谋害于他,想必罪责不会小,到时候将金钗们一网打尽,应收尽收,倒是少了许多手脚。
想到这,他不禁咧了咧嘴角,喝道:“谁给你的胆子!敢对大爷用药?”
“奴婢只是奉命行事!逸大爷要打要罚,奴婢都认了!”
“哦?二妹妹都被蒙在鼓里,你到底是奉了谁的命?”
“大太太!若非她逼迫,奴婢也不会不顾小姐名节!”
张云逸有些诧异的看了司棋一眼,毕竟还在荣府之中,原以为她至少会先扛一下,顺便观察一下形势,没想到直接倒了个底掉。
正说着,只听外头传来赖大的一声喝斥。
“进去!”
紧接着,就见王善保家的,一个趔趄被推了进来。
看清了屋内的情形,她连忙跪地求饶道:“大爷饶命!大爷饶命啊!”
“住嘴!”
跟着进来的赖大,一脚踹在她的身上,将她踹趴在地。
小跑到张云逸面前道:“爵爷!小的正好撞见她在外头鬼鬼祟祟,想必是那边派来望风的!”
张云逸微微点了点头,问道:“怎么说?”
赖大立即俯首帖耳道:“甄先生验过了,说这酒里的药虽然有催情的功效,却并无不妥,且……”
他顿了顿道:“且取材用药都颇为名贵,性子也还算温和,显是那边不惜成本,也还算谨慎……”
虽然打定主意,要抱紧张云逸的大腿,可今晚所做之事,到底有背主的嫌疑。
他不担心与贾赦翻脸,毕竟有了今晚这个把柄,互有顾虑,不至于撕破脸。
可倘若真的闹到贾母面前,他这个管家也就做到头了。
所以,在虽是复述了甄士隐的结论,但说与不说之间,他还是有所权衡。
张云逸也听出了一些苗头,点了点头道:“大爷最是赏罚分明,今晚多亏了你们,总不能叫伱们落人口实!”
他说完看向跪在地上的司棋,戏谑道:“你既如此说,那酒里下的是什么药,你也是心知肚明咯?”
司棋闻言一愣,大约是没想到他为何还要跟他确认,疑惑道:“大爷何必明知故问?奴婢虽逼不得已,却也做了帮凶,要打要罚,都认了!”
“砰!”张云逸一拍桌子,道:“好!你既然并不无辜,那就先罚你替大爷消磨消磨药性吧!”
王善保家的听‘砰’的一声,吓了一跳,下意识求饶道:“大爷饶命啊!我们都是奉命……”
可话说到一半,方才反应过来,立即转忧为喜道:“谢大……爵爷恩典!能够伺候爵爷,是这丫头的福气!”
进来没看见迎春,又见司棋跪在厅内,一副听凭发落的架势,她已然知道情况不妙。
可万万没想到,这好处没落到迎春头上,却落到了自家外孙女头上。
虽说事情办砸了,邢夫人那头难以交待,总好过不由分说,直接被张云逸治罪。
听到赖大口称爵爷,她也连忙改了称呼。
司棋原先还没听懂话里的意思,待到王善保家的喊出伺候、福气这些字眼,她方脸上浮现一抹茫然。
倒不是她不知道该如何伺候。
自打贾赦有意将迎春嫁给张云逸,邢夫人便时常对迎春耳提面命。
做为副小姐的她,本就是通房丫鬟,所谓小姐有事,大丫鬟服其劳,自然也没少耳濡目染。
只是没想到,张云逸居然当着赖大夫妇和自家外婆的面,就这么堂而皇之诉诸于口。
她这边还有些不知所措,跪在地上的王善保家的,已然满脸堆笑的爬了起来。
甚至,还好意提醒道:“爵爷放心!太太叫我过来盯着,我不回去传话,老爷是不会放二爷和二奶奶回来的!”
赖大夫妇虽知道张云逸并未中招,却识趣的一言不发。
只是原本还有些迟疑,是否需要腾挪个地方,闻言连忙与王善保家的,一道退了出去。
张云逸在王熙凤身上本就憋着火,又借着被下药的机会,与迎春耳鬓厮磨,早就憋了一肚子的气。
面对如待宰羔羊一般的司棋,哪里还会客气?
一把将还有些失魂落魄的她,扯到身前,手起裙落,将此前未能一窥全貌的万千气象,尽收眼底。
随即倏然起身,因桌上还有酒菜,加上司棋身材高大,便将其按趴在自己坐的凳子上。
在外,他素来只看立场,不分是非。
虽明白司棋只是奉命行事,然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加之憋了许久不得发泄,一反常态的没有丝毫怜香惜玉,倒是将药性发作,发挥了个淋漓尽致。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