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甄士隐又给香菱号了个脉,方对封氏道:“你与金钏陪着菱儿在外头转转,我和贤侄谈点事。”
因总是各喊各的,多有不便,加之每每喊英莲这个名字,不免想到她被人拐卖,甄士隐和封氏也干脆改了口。待到三人离开,甄士隐方一脸肃穆道:“那日我去看过,珍大爷所用之药,都是我千叮万嘱,让蓉哥儿务必避讳的……”
张云逸长叹一声:“唉!家门不幸啊!那日当着西府两位世叔的面,他也承认了。”
他随即话锋一转道:“不过,如今舅舅家,也就他这么一根独苗,贾家自己都不想追究,我又怎么能够忍心,叫他家绝了后!”
甄士隐摇了摇头道:“既然贾家人都这么说了,不提也罢!不过,这小子不是好东西,你以后也得提防着些。”
“嗯!”张云逸点了点头,转而岔开话题道,“听香菱说林姑娘的病情可以根治,她母亲与家母是手帕交,倒是累先生费心了。”
甄士隐不无感慨道:“哪里的话!菱儿失散多年,这些年我都没尽过当爹的责任,林姑娘又愿意教她诗词,我能帮着还一份情,也算弥补一些遗憾了!”
药理上的知识张云逸不懂,只粗略询问了病情,以及治疗时间。
待到香菱三人回来,已到了晚饭时间,他与甄士隐又小酌了两杯,方各自返回。
张云逸回到登仙阁,却发现一身素服,头上一根白色珠的尤氏,早已坐在楼下等着。
看见张云逸回来,她颇为拘谨的起身见礼。
张云逸瞥了眼她面前的一封礼单,又看了看屋内的晴雯,便道:“正好,这几天也没着可卿,嫂子有事,咱们去对面说吧!”
他转而对晴雯道:“晚上早些歇着,大爷今儿就在那边睡了!”
既然宝珠和瑞珠已经打好了铺垫,他也没必要,在晴雯面前遮掩与秦可卿的关系。
进了天香楼,他径直到了楼上。
秦可卿见尤氏手里还攥着礼单,一面招呼二人,一面让宝珠泡茶。
原以为晴雯在场,使得尤氏颇为拘束,没成想到了天香楼,她还是一副谨小慎微的模样。
毕恭毕敬的站在张云逸身旁,双手递过礼单道:“这是各家送来的礼单,还请逸兄弟过目!”
“府里治丧,礼单什么的嫂子自己有数,或是拿去给蓉哥儿看了便是,怎么还叫我过目?”
“这治丧的银子都是伱垫付的,且里面也有好些是你的交情……理该……”
贾珍的死,明明与贾蓉脱不了干系,可他非但有恃无恐,还在张云逸的默许下,与贾琏瓜分了贾珍屋里那些姨娘。
结合贾珍之前的所作所为,以及张云逸夺了贾蓉的差事。
这阵子,她也渐渐咂摸出些味来,不免担心受贾珍连累。
只是,她话还未说完,已经被张云逸一把扯进了怀里,并将她抓住的礼单随手一扔。
“珍大哥如今人都不在了,嫂子怎么反倒与我生分了?”
他将尤氏横放在腿上,双腿岔开,担住她的后背和双腿,只兜漏出一个硕大的蜜桃来。
同时探手向下抓去,一面肆无忌惮的揉捏,一面满脸嬉笑道:“想当初若非珍大哥成全,云逸还不知要等到何时,才能一亲嫂子芳泽。他人虽然不在了,可他泉下有知,总不好叫他失望。赶巧今儿是他的头七,咱们也不必搞那些虚头巴脑的,就叫他称心如意便是了!”
饶是尤氏已经跟他胡闹惯了,可听了这番话,仍然免不得觉得羞耻。
而一旁的秦可卿闻言,却是嘴角微微上扬,眼里闪过一抹别样的神采。
她飞快的扭过头,向宝珠使了个眼色,待到她丢下还未泡好的茶水,掩门离开。
方袅娜着步子,来到二人面前,弯下腰,抓住尤氏的双手,轻咬下唇,拿腔拿调道:“婆婆!咱们如今也就叔叔可以依靠,你也不想以后无依无靠吧?”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