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白首相知犹按剑,朱门先达笑弹冠。
书中,贾珍和贾蓉谈及王熙凤倒腾贾母的私房钱,也只是冷笑,却未想过帮忙。换到荣府又如何能够例外?
况且,拿荣府的银子,去守宁府的产业,就算贾政同意,贾赦也不可能同意。
钱是英雄胆,对于贾珍这样的人,更是如此。
眼下宁府还有几处外地的田庄,他却需要减少他这部分收益。
吃完了早饭,他去衙门前,又绕道来到贾蓉的院子。
这小子还没起床,正四仰八叉的搂着只挂着件肚兜的偕鸾。
“逸叔!”
见张云逸进屋,他非但不避讳,甚至还有意无意的,将偕鸾身上的肚兜扯了扯,露出一抹白腻的雪脯。
随后,才批了件外衫,上前行礼。
张云逸也不避讳,开门见山道:“我与嫂子说了,外头那几处田庄,以后就交给你打理了。”
贾蓉脸上闪过一阵狂喜,陪笑不止,偷偷瞄了眼张云逸,又瞥了眼半遮半掩的偕鸾。
“逸叔,要么让偕鸾……”
张云逸摆了摆手,递给他一个我也只能帮你到这里的眼神,方道:“别整那些有的没的,好好干,给珍大哥看看,莫要辜负了逸叔对你的厚望!”
自那日当着阖府的面,替贾蓉求情,事后贾珍便找到了尤氏,将贾蓉以前告刁状的事情说了个清楚。
不过,张云逸却以吃人嘴短,拿人手短为由,表示在贾蓉献妻之时,已经有过照拂的承诺。
让贾珍对这个儿子愤恨不已。
他两头挑拨,就是打算做壁上观,让这两父子窝里斗。
贾蓉确实怂,但那是在绝对的权利面前。
他就像是缩在阴影里的豺狗,一旦逮着机会,咬起人来却丝毫不会犹豫。
不论是当初卖掉王熙凤,还是此前出卖贾敬和贾珍,都是如此。
而今,有了他的撑腰,又看出了贾珍的色厉内荏,未必不敢大逆不道。
他虽然不愿脏了自己的手,却不介意拱一拱火,让这对父子自相残杀。
这样不但分散了贾珍的注意力,还能坐收渔翁之利,何乐不为?
“逸叔大恩,侄儿铭记于心!”
贾蓉一脸的感动,当即就跪倒在地。
“你的孝心逸叔我早就知道,否则又何必这般帮你!”
张云逸拉起他道:“对了!银蝶那丫头,嫂子也不打算再用,你若是还瞧得入眼,回头就叫她过来跟你,珍大哥那边若有什么不满,自有逸叔替你挡着。”
今时不同往日。
当初,银蝶惹得尤氏不满,才让贾珍将其收房,而今他还指着尤氏拢着张云逸,更不愿为银蝶这个丫鬟惹得她不快。
故而,屋内一众侍妾、丫鬟独独没保下她。
尤氏自然不会再用,拿来给贾蓉正好,可以勾起贾蓉觊觎贾珍屋里人的心思。
贾蓉闻言,当即就抱住他的腿,感激涕零道:“逸叔待侄儿,真……真真比老爷还亲!”
“好了!”张云逸拍了拍他的头,“拿出点男人的样儿,这样哭哭啼啼岂不惹人嗤笑!”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