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不是,如果真的无能,以他们的客家地位,早就被指挥部管的服服帖帖了,双方还犯得着斗而不破地僵持了近二十年?
第二次见到自家父亲的失态,穆丽雅笑了:“呵……不可能么?”穆丽雅贴心地给穆思远续了一杯茶:“父亲,知道么,据说张文顺当初是打算跟其它科室死磕,然后保住杨默这名他目前唯一认可的爱将的,但跟杨默聊了不到半小时,他就改变主意了……换句话来说,杨默退出那个经营指导小组,是他故意的……我知道您以前与张文顺共事过一段时间,也明白那个老狐狸的性子,如果这其中没有充足的把握,他会眼睁睁地放弃好不容易赢来的主动权?”
嘶~!
三番四次听到张文顺这个名字,穆思远似乎被勾起了一些并不怎么美好的回忆。
“张大队……不,张文顺有这么看重杨默?”穆思远的表情有些严肃起来。
穆丽雅点了点头:“是的,而且可能比你以为的还要看重……根据我的观察,张文顺很可能并不清楚杨默的反击手段是什么,但就算是这样,他也依然毫无保留地支持。”
穆思远再度吸了口凉气,杨默这两个字的份量不经意间又重了几分之余,却也莫名生出了几分悲凉。
那个脸上似乎永远挂着人畜无害微笑的死胖子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自认还是比较了解。
这么一个曾经令人头皮发麻的对手,事隔十多年后,却不得不依仗一个并受自己完全掌控的年轻人,其处境之艰难和危险,可想而知——他不是初入社会的小白,自然不会天真到会去相信这世界上真的存在“士为知己者死”的傻帽,作为一个领导,手里面任何一个不被完全掌控的因素,都是危险的。
想了想,穆思远忽然笑了:“小雅,身为朋友,难道你就没有侧面提醒杨默一下,张文顺现在的处境,以及他忽然调回钻探公司的真正目的?”
穆丽雅闻言,皱了皱眉头,似乎很不喜欢自家父亲这种隐隐的幸灾乐祸:“我提了一嘴,告诉了他那只老狐狸是贵州人,并且是在西南石油学院进修过一段时间……以他的聪明,自然瞧出了这其中的因果……但他却依然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其态度毋庸置疑。”
恩?
瞧出了其中的因果还没有改弦易辙的意思?
穆思远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我们齐鲁人有这么重情重义么?
还是说……
啧,这个听闻对自家女儿都不为所动的年轻人,有些令人看不懂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