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父亲的责骂,武靖却毫不在意。
“父亲以为,如今的大汉如何?”
“这...虽说皇帝昏庸无能,百姓哀声哉道,那些官员也只知贪财敛物,可是这大汉朝毕竟还算稳固,至于天下大乱什么的,只怕是....”
“父亲错了!”
武靖直接出声反驳。
“为父错了?”
“是,而且是大错特错!如今的大汉朝可不仅仅是皇帝昏聩,百姓哀声哉道那么简单。那大汉皇帝卖官鬻爵已经算是小错了,与其他的错比较起来,简直不算什么。
父亲可知,那皇帝在皇宫内设立商贸小市,让太监宫女扮演商贩,而他则是去买东西,每日游玩的不亦乐乎。还让14岁以上的年轻宫女只着丝缕于宫中,就是为了方便与之交合。
更甚者,那皇帝还强迫宫女与猎犬交合,如此昏聩淫邪之辈,也配称之为天子?!”
“这...”
武越被武靖直接堵得说不出话来。
随后武靖继续说道 “至于百姓,那何止是哀声哉道,别的不说,就说我们犷平县。乌桓劫掠,百姓死伤无数,可是朝廷呢?朝廷可有赈灾?除了我们厚着脸皮跟太守要了5000石粮食以外,朝廷可有一丁点的怜悯百姓?
如今全国各地匪患四起,朝廷可有派人剿匪?就单单说我们犷平县,一个华义武,带着区区几百人就可以占山为王,常年劫掠来往商贩。
可是县尉韩思,手下有守军2000人,却不敢上山讨伐,这是为何?还不是害怕守军会有所损伤,上头会怪罪于他!
就这样的大汉朝,岂会安稳?百姓岂会不反?朝堂岂会不崩?昔日陈胜吴广举兵之时,曾言“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如今天下将乱,我武家为何不能搏一个前程?若是成了,那我武家也将成为皇室一脉。若是败了,那也算是不枉此生,后世历史也会记载我等的丰功伟绩,如此...岂不快哉!?”
此时的武越跟武昌父子二人已经不是震惊了。
而是瞪大眼睛,目光呆滞的看着武靖。
很显然,武靖的这番话已经超过了他们的认知。
武越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目标居然是当皇帝!
武靖要是当了皇帝,那他岂不就是太上皇?
这么一想,貌似也挺不错的。
“靖儿,你....此言可是真心?”
“父亲,孩儿这几年的所作所为难道父亲看不明白吗?若只是想要安安稳稳的在渔阳郡发展,那孩儿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呢?”
确实,武靖先是收服山匪,又赈济百姓,然后又是购买官职、花数千万财产训练骑兵。
如果只是想要在渔阳郡发展,根本就没必要这么做。
恰恰相反,时间久了,被上面的人发现之后,反而会引起大乱子。
在这个骑兵都不多的年代,你偷偷训练了100余重骑兵,还组建私军,更是锻造盔甲装备部队,这跟谋反没什么区别。
虽说现如今的大汉朝官员昏聩,对此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各家族麾下也都有私军,可是你区区一个边塞县城的家族就敢组建重骑兵,这着实说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