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爱逗人玩,你莫在意。”黄如也笑,旋即又道:“师父还让我离你远点。你可是得罪我师父了?”
这狐狸怎么把人看扁了?好似我真是淫贼一般!林白也没脾气,毕竟得过狐狸好处,没法骂她。“沉玉仙子乃是元婴,我怎敢得罪?我又如何能得罪?”
林白坦然一笑,道:“许是沉玉仙子盼你自强独立,不欲让我以俗事烦扰你罢了。”
“也是。”黄如微微点头,还真信了。
她本就有几分天真的呆气,又久居山中,得沉玉仙子庇护,心眼子就更少了。
“沉玉仙子待你如何?”林白问。
“师父整天睡大觉。”黄如喝了口茶,接着道:“睡醒之后就絮叨我。我跟秀秀寻些野果,做些餐食,她也要来抢。”
沉玉仙子毫无师德!
“那秀秀呢?如今她怎样了?”林白关心的问。
“秀秀一切都好。”黄如提起秀秀,面上有笑,“她比我懂事,资质又好,师父给她寻了门秘法,正自修行。”
“什么秘法?”林白好奇。
“应是命理阴阳之道,我也不懂。”黄如回。
“那秀秀何时出山?”林白再问。
“快了吧。”黄如摇摇头,“师父爱睡大觉,也不让我和秀秀乱跑。”她又盯着林白看,低声问:“我听说你跟秀秀的师姐还有一腿?你到底撩拨了多少人?”
“没这回事。”
林白得知秀秀安宁,便不再多问,更未透露与秀秀的关系。
也没敢让黄如带信给秀秀,生怕那品德低劣的狐狸截了胡。
俩人又扯了一会儿,黄如便问道:“信义坊不太安宁,出什么事了?我本来想买些丹药回去,结果价格涨的离谱。我问小姜道友,她却让我问你,说你最清楚。”
也不是外人,林白自是不做隐瞒,全数跟小黄说了。
黄如听了这事儿,感慨道:“难怪师父说外面不清净,原来还真有大事。”
“沉玉仙子还说什么了?”林白觉得狐狸可能知道些内幕。
“师父说猪狗相争。”黄如道。
不愧是狐狸,说话就是好听!
“那你早早离开吧。”林白叹了口气,道:“我也得随军。待此间事了,我去山里找你们玩耍。”
“你……你也要去?”黄如很是震惊,“元婴斗法,即便不下场,还有诸多金丹呢!你真要去?”
“我被点了将。”林白苦笑。
“你鬼心眼多,应该没甚大碍的。”黄如想了会儿,取出一小小木盒,面上有肉疼的表情,道:“都是好朋友,没甚送你的,这个给你,或能保命。”
“这是啥?”林白接过小木盒,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根小小木棍,上面缠着青色的狐狸毛。
“师父给我保命用的,总计才三根,你莫浪费。”黄如盯着狐狸毛,还恋恋不舍。
救命毫毛?林白听了这话,立即把东西收了起来,然后才问道:“元婴一击?”
“想什么呢?”黄如撇撇嘴,肉疼道:“筑基修士怎能引动元婴之力?只是逃命用的,有挪移之能,眨眼便到百里之外。”她吧唧吧唧嘴,心疼道:“我一根都没用,你千万别浪费。”
“放心,我绝不浪费!”林白想起当初在眠龙山时,被寒鸦追击,顾飞雪和顾峰就是以类似法门逃生的。
这般看来,狐狸在这方面应比较擅长,甚至于精通此类术法神通。
林白打定主意,日后若再见了狐狸,一定要好好讨好,争取薅上几根狐狸毛。
俩人扯了半天,裴宁和盖盈秋上门来了。
“我是云中鹤旧友,黄如。”小黄没说她跟狐狸的关系。
四个人闲聊片刻,一同前往玉湖。姜小白又招来她家的年轻子弟,干脆办了场道会。
闹腾两天,黄如便既告辞。
林白和姜丫头送了许多丹药,符箓,都是山中紧缺之物。
“你是云兄的徒弟,这个给你。”黄如摸出一青色玉石送给妙妙,又道:“取自镜湖,得我恩师温养,有清凉静心之效,有益修行。”她拍拍妙妙的头,很有感慨,“你听话懂事,知礼端正,倒不像是云中鹤教出来的徒弟。”
黄如又摸出一块儿玉石送给姜鱼,道:“你作风就比你姐姐正派多了。不像小女子,倒像是君子。”
果然近朱者赤,这黄如已得狐狸真传,不能小觑。
送走黄如,林白与裴宁归于洞府。
俩人太了解彼此了,也不说什么场面话,自是抵死缠绵。
“你第一回去眠龙山时,睡了小姜;第二次去时,又跟杨欢有了瓜葛。”
裴宁穿好衣衫,“田家擅养灵植草,田家小娘子多是性情温润,自是别有风味,你可采摘些。”
“此行多有艰难,你莫胡说八道。”林白瞪着眼,一副正直模样。
裴大姐冷笑几声,便自离开。
歇了半晌,姜小白又来。
两人吃饱喝足,闲扯半天,这才把姜小白送走。
林白又好好叮嘱徒弟,让妙妙潜心修行。
诸事已毕,林白自回洞府静心。
取出一十八柄飞刀,细细检验。九柄由火麟矿打造,九柄由青金石打造。
前者赤红,有火意,承地火剑意;后者青寒色,略重,少有杂质,乃是仿陈致远的纯粹之意。
再取出七杆小小旗帜,乃是飞云旗,可成旗阵。
最后取出一小小木盒,为小黄所赠,取自狐狸尾毛。
还有本命神通枯木蝉,混元五转,趋吉避凶亦有奇效。
如此进能杀敌,退能逃窜,还耐打。
丹药符箓得再准备些,虽说到时会发放,但多备些总是没错的。
劳累了几天炼丹制符,林白又取出书看。
遁法一直没进展。本命所限,悟性所限……
“贞姐会,狐狸也会,得空请教请教。可惜狐狸不爱男色,否则我以转轮之能……”
做了会儿白日梦,林白又静心修行。
如此过了六天,眼见要到开拨之时,朱见羊找上门来。
俩人一边聊天,一道往田家而去。
“你这几天在田家,觉得他们如何?”林白便走边问。
“安逸太久,不习战阵。如今临阵磨枪,操演合击之阵,只可惜个个手生,难以速成。”朱见羊给出评价,又道:“我看难胜。”
“胜不胜不在田家,在顾大娘……咳咳,在顾老祖的决心。”林白跟朱见羊太熟,都说秃噜嘴了。
“那自是只能胜,不能败!”朱见羊笑呵呵的。
“别一触即溃就行。”林白又担心起来。
俩人扯完风凉话,又商讨如何躲兵役混日子,慢悠悠的田家归农山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