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上前行礼。
“坐吧。”朱见羊随和的很,“我听玉玲说你在炼丹上颇有几分天赋,倒是难得。”“多亏前辈提携。”林白笑笑,又取出养气丹,交予朱玉玲,道:“五十份材料,计得养气丹一千零五十丸。”
朱玉玲笑着接过,扫了一眼,便收到储物戒中,笑道:“这么说来,合计一炉出丹二十一丸。云道友愈发长进,可喜可贺。”
其实合计一炉出丹二十三丸,林白贪了一百。倒不是有意占便宜,而是林白知晓今天得稍微露出点本领,但也不能露太多。
不过养气丹终究是简单易炼之物,倒也没太出奇。
“侥幸侥幸。”林白拱手笑。
“确实不错了,我家的弟子往往要试个十几炉,方才能稳定出产。”朱见羊抚须笑,看向林白,问道:“你炼丹也有月余了,可有心得,说来听听。”
林白了然,便将自己炼丹遇到的问题一一讲出,还与朱见光的笔记做了对比。
讲完这些,又闲聊了一会儿。
林白见朱见羊确实随和,没半点架子,便好奇问道:“前辈,我有一好友入了天池派山门,可如今已经月余,也不见下山。我去天池派问,可连山门都不让我进,便是传个信也难。”
“你无须担忧。”朱见羊抚须笑,“那天池派行事颇正,新入门弟子要学的东西多,管的也严,一时不能下山也是有的。”
“原来如此。”林白放心不少,又问道:“前辈,我在信义坊听人说,四大金丹宗门极少从散修中纳新,这次怎么一下子招了这么多?其中可有什么深意?”
如今距离四大宗门招纳新弟子已过去月余,许多消息也都传了出来。像天池派就收了三百多的新弟子,华清派更是收了五百多。
往前数五十年,都没过这等事。
“确实不太寻常。”朱见羊叹了口气,“若是老祖在时,我也能稍作打听。可如今老祖陨落……”
他说到这里,只是摇头,却不再说了。
朱玉玲也跟着叹了口气,颇有萧索之意。
他二人已没了谈兴,林白也不好再留。
略又客套几句,林白起身告辞。
“且慢。”朱见羊招招手,拿出一本册子,“这是我兄长朱见光的手书,之前你看的是上册,这是下册。里面有凝气丹的丹方,你回去好好琢磨琢磨。”说到这儿,又看向朱玉玲。
朱玉玲从储物戒中取出木盒,递给林白,道:“这是二十份凝气丹的材料。”
林白也不做扭捏态,直接接过,继而又是一礼感谢。
“凝气丹稍难一些,耗费灵力也更多,你不必急着交货,权当练手吧。”朱见羊抚须提携,“不必在意材料,多涨些经验才是根本。若是连续三次不成,便稍歇歇,多研读研读朱见光的手书。”
“是。”林白俯身一礼,又好奇问道:“前辈,我先前看这手书上册,便觉这位朱见光前辈于丹道之上天赋极高,每每有不落窠臼之言……”
还没夸完,林白就见朱玉玲低头叹息。
“死了。跟老祖出去一趟,人都没回来。”朱见羊摇头,又有萧索,“他是‘见’字辈里最有望结丹的。”说完,摆摆手,示意散会。
林白情知又说错了话,行了一礼,便随朱玉玲下了楼。
离了凤鸣阁,回去路上,林白有点想不明白:那朱家老祖外出,怎么连家里的好苗子也带出去了?到底是去做何事?
这怕是朱家隐秘,甚至朱家的当家人才知道。
林白自觉与朱氏牵扯不浅,日后怕是还有手尾。
不过现在想这些还太早,自己只是练气,想帮忙也出不上力。
回到姜家产业,见姜小白在拉着一个女修说话,估计又在坑骗人。
林白这次没躲着走,反而等她忽悠完那女修后,主动走上去,作揖施礼,道:“姜小友。”
“何事?”姜小白单手叉腰,一脸严肃。
“姜小道友,你可知四大宗门怎的忽然收了这么多散修吗?”林白好奇的问。
之前林白没往深处想,毕竟是初到此地,还未融入。可到了如今,总觉得事出反常。
难不成四大宗门改了性儿?
今日又听朱见羊说此事确实不寻常,林白心里就有了提防之心。
“这我怎么知道?”姜小白摇摇头,“不过确实有点奇怪,以前他们没收过这么多散修的。”
林白:“你不知道?”
姜小白:“对呀!”
“姜小道友,我本以为你是金丹子弟,名门之后,观桥山之事如观掌纹。不曾想,竟是我高估你了。也罢,我去寻他人来问吧。”林白立即嘲笑。
“呵呵。”姜小白一点也不气,“你还跟我玩激将呢?也不看看你几斤几两!”
她嘿嘿笑着拍林白胳膊,得意洋洋的道:“这都是我小时候玩儿剩下的!”
林白无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