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尔的脸上挂着泪痕,他已经忘记自己有多久没有哭泣了。
自己这身制服穿了多久?很久了,很久了啊!
它所代表的含义呢?自己真的记得吗?
只剩在书上死记硬背的那些考核用的?光荣职业的含义为什么拘泥于这些空乏的词藻之上?
那不是……那不是……
真正的含义丢在了过去的垃圾桶里,尘封在名为懦弱的衣柜里。
总是要面对的?
不!
是必须要面对的!
我们的行动才是关键,不抱着终将面对,而是准备面对。
贝尔的双手在颤抖,但他依然坚定的握住了自己曾经最爱的武器:一把满弹的手枪。
父母依旧在楼下盯着闪着雪花的电视机,妻子锁在屋子里一言不发,女儿不再表现出往日的活跃,在床上不知在等待着什么。
日常的情景在此刻不再日常,平常的日子也光怪陆离。
人与人的距离无比的近,也无比的远。
沉默疏远了所有的人,但这只是一时的。
随着房门的关闭,沉默的砖房内再次陷入沉寂,拥挤的大道之上,贝尔开着电车一路飞驰,连带着路边飞扬的腐臭血肉。
向前看去,是一座死寂的城,向后看去,是一个清冷的家,两者有联系吗?那必然是有的,但可惜啊,在这座城中,容不下其他类型的家,只有也仅有这一种。
人群为何沉默,一个人的寡言不重要,因为总有人会站出来说话,很多人都在等这位伟大的发言者,这是先驱,是开拓者。
但现在呢?大多人总是沉默的,但这一次,没人说话,离场的多了,剩下一群静默的人,是在等待着什么?
谁也不知道……
直到有人肆无忌惮的表达自己的声音,这翻天覆地的动静震耳欲聋,沉默的注视在此刻重要吗?
缄默的人看着,听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