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你也听说了,丼井精神状态有些问题,你之前看过她的档案,她在黄金时代就去“天堂一号”接受btc的治疗了,我希望你能理解她,但又不要真的尝试去理解她……丁原在“蓝信”上给季明发送的信息。
…………
“我说,这已经是我们干这事的第几回了?”那位身穿警服的队长带领着一支庞大的警察队伍,在s港的街头巷尾奔走,他不禁向身边的另一位队长发问。
“第几回?你这么一问,可把我难住了,稍等片刻……老实说,我也无法回忆起具体次数了,只记得好像挺多的,反正都不是第一次干了。”另一位队长微微思索了一会儿,然而并未得出什么确切的答案。
也许,第一次参与驱逐行动的时候,那刻犹如鲜血淋漓地印在了自己的记忆之中。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又进行了多少次这样的行动呢?
我好像变得麻木了,对那些无情的驱逐变得麻木了,消极了。
直视着那些人们愤怒的眼神,他们渴望生存的眼神,无助的眼神,那些眼神在我的脑海中仍然回荡着,仿佛他们的言语在我耳边轻声诉说。
他们的呼救,他们的无奈,仿佛是一首悲壮而凄美的歌曲,将我笼罩其中,让我心如刀绞。
不,它们早已遗留在城市的每一个街头墙壁上,语言化作文字涂写在每一处可以书写的平面上,所以,这些字迹实际上可以在路边一眼就看到,虽然被一些难以去除的污渍遮挡着,但并不能阻止自己辨认出它们的意义。
我依然清晰地记得当初看到这些字迹时内心的刺痛感,那时的副局长就命令人去清除这些字迹,认为这样破坏市容。
那个时候,不仅我感到心痛,还有很多同事,其中包括那位名叫贝尔的警察队长。
但后来,又有人毅然决定重新书写上去,然而不出所料,副局长又下令人去擦掉它们。
可笑的是,那些负责清洗字迹的员工越来越敷衍了事,对待这些字迹已经没有了任何的认真态度。
然而,让我心生畏惧的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在s港这个寂静环境中,自己逐渐对那些林立的标语充耳不闻,心中不再有一丝波澜,甚至连脸上的表情都变得无动于衷。
就好像……自己已经沦为了一个冷血的“机器人”,再也无法感受到一丝共情之情,感到自己仿佛已被这个充满麻木的城市同化,融入了这个冷酷无情的世界。
但这样只会是“我”一个人吗?
“打扰两位尊贵的队长一下,我实在忍不住了,我们现在所处的环境真的正常吗?我之前就想去别的港的警局工作了,这里实在是个令人恶心的地方。”
一位警员不满地皱了皱眉头,他嫌弃地扇了扇鼻子,但那空气中弥漫的尸体腐臭味却仍然让他无法摆脱。
无人清理的车祸现场、爆炸现场,以及无序堆积的人体残骸,像是无人问津的废弃物一样随意扔弃在这里,散发出肆无忌惮的腐臭味。
“……”两位队长默默对视了一眼,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疑惑,不知为何,他们突然觉得眼前的街景异常平凡,仿佛曾经在某个地方见过一般。
然而,他们立刻意识到事情不对劲,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难道是因为在哪里遇到过类似的情景?
对,没错!
他们确实曾经见过,一个又一个宏大而凄惨的场景!
那是一幅如画的景象,无尽的火焰燃烧着大地,瓦砾遍地,悲鸣声回荡在耳畔,炮声漫天轰鸣,巨大的野兽怒吼,无情屠戮人类的四驱仪,仿佛整个世界都陷入了末日的绝望。
第三次世界大战,四驱仪战争,第一次兽潮袭击……
然而,此刻,这些灾难与s港似乎没有任何关联,至少与现在没有。
自己的思维似乎受到了某种外力的扭曲,失去了独立思考的能力。
对于上司的命令,仿佛变成了绝对的信条,无论副局长说什么,自己都会盲目地照做,甚至不会多问一句。
明明那些命令显然是错误的,自己却像一台机器一样机械地执行,任凭他人摆布,失去了自己的意志和自主性。
如同被束缚的机器,没有感情,没有思考,只是一味地按照程序运行。
警员看着面前两位默不作声的队长,心中有些紧张,不知道自己是否无意中触碰到了他们的敏感话题。
但回想起来自己周围的人平常都是一副沉默寡言的状态,很少有人能够正常交流,这让警员感到有些不适应。
为了缓和气氛,警员突然想到了一个话题:“不如我们来聊聊家人吧,这个话题总是能够让人感到一些温暖。”他试图以这个话题引出一些轻松的气氛。
然而,队长们的回答让他有些意外。
“家人啊,虽然我活到现在的家人并不多,但我早就让他们离开了这个港,去了其他相对安全的地方,幸运的是,他们大多都是清醒的人,这让我稍微放心一些。”一个队长淡淡地说道,表情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思念。
另一个队长则苦笑着说道:“我家可没有你家那么好运,我的祖父母都是老兵,他们在三战中不幸离世,至于我的父母,他们生前最喜欢四驱仪,总说这是人类接触宇宙和科技大爆发的大好机会,让我们这些后辈好好把握,可惜,最后却死在自己最喜欢的东西手上。”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悲伤和无奈,让人不禁心生同情。
另外两人听到队长提及他的父母竟然喜欢四驱仪这种东西,不禁感到一丝寒意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