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延年当时气呼呼地哼了一声,这才带着众锦衣卫离开了大厅,当时明远等人便领着他们前往客房,等他们走远了张松溪才冲门外喊道:“士雄偷听够了吧?还不进来!?”
林士雄当时不禁吐了吐舌头,心说自己这位师父警觉性还真高,什么事似乎都瞒不过他,当时林士雄只得笑嘻嘻地进了大厅,给武当三老行礼。
张松溪当时看了徒弟一眼,问道:“士雄你不好好去干活,跑到这里偷听什么?”
林士雄赶忙说道:“师父恕罪,弟子也只是见师兄他们前来,一时好奇所以跑来偷听,并无他意。”
张松溪数落道:“你这孩子就是爱多管闲事,这次就不责罚你,不过今后可不准那么干了,明白吗?”
林士雄闻听是连连点头,接着问道:“师父,师伯,你们几位对刚才万俟师兄说的那件事究竟是怎么看的?”
张松溪闻听不禁一皱眉:“刚说你小子爱多管闲事,怎么这么快毛病又犯了?”
林士雄摸了摸脑袋笑道:“弟子这不是好奇吗?”
武当三老里殷梨亭为人最随和,当即笑道:“四哥,士雄这也是人之常情,你又何必怪他?对了,士雄,既然刚才我们说的话你都听见了,你说说该怎么办?”
林士雄道:“弟子全听你们老三位的。”
武当三老闻听不禁相视一笑,俞莲舟说道:“士雄,这里没有外人,你说话不必有所顾忌,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说,我们哥仨绝不会怪你。”
林士雄一听俞莲舟都这么说了方才开口道:“既然掌门师伯非让弟子说,那我就聊聊自己的浅见,我觉得咱们武当应该答应帮助官府。”
俞莲舟问道:“为何?”
“论利害,所谓光棍不斗势力,我们武当派虽然在江湖上号称泰山北斗,可毕竟还不是官府的对手,这次要是得罪了锦衣卫,今后行事只怕是多有不便,论是非,白莲教行事虽然与金钱帮有所不同,但缺德事也没少干,我们武当派出面对付他们也算是名正言顺。”
林士雄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之后才接着说道:“当然,弟子也明白您老三位的心思,一来是不愿给朝廷当枪使,二来也是怕因此得罪白莲教后患无穷,您老三位的顾虑也不能说不对,故此无论您老三位最后如何取舍,弟子都没有异议。”
张松溪闻听是冷冷一笑:“士雄你小子说话还挺圆滑啊。”
林士雄一笑:“弟子不敢,弟子所说全都是肺腑之言,其实连我都觉得这事有些难以取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