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家的一曲《花为媒》足足唱了两个时辰,期间云镜还安排了午膳,宾主几人吃着火锅,听着戏,互戴高帽,互拍彩虹屁,人人兴高采烈,忙得不亦乐乎。
终于,戏剧的结束锣声响起,而午宴也到了终点,云镜一边安排人给戏班打赏,一班让人撒去残宴,换上干果和茶水。
俞不凡终于可以正式开口道:“云伯父,感谢您盛情款待,小侄现在还是有个不情之请。”
云镜点点头:“俞大人但说不妨。”
俞不凡连忙道:“云伯父,我早就说了,您是长辈,喊我不凡或者凡儿即可,家严和家慈平日便是这么称呼的,您一口一个大人,让小侄如何敢当。”
云镜却摇摇头:“大人是我凉州的父母官,这个称呼不能乱改,大人还是先说说来意吧。”
俞不凡点点头,向一旁的梁中野连使眼色,意思是让他提亲,谁知道梁中野却捧着茶杯,正与县令张中年商量着刚才的剧情,两个人说得兴高采烈,完全没有看到俞不凡的脸色,就连俞不凡假咳了两声,都似没有听见。
俞不凡脸色有点阴沉,便向另一名老宿使了一个眼神。
老宿连忙站起来,向云镜行了一礼,然后道:“云老爷,凉州卫俞不凡俞千户大人听说令爱知书达礼、秀外慧中、端庄大方,气度高雅,琴棋书画,样样皆通,心甚受慕,故备薄脸,前来求秀,望云老爷允准,以修百年之好。”
说完以后,便从怀中取出一个礼单,递给了云镜。
老宿名叫林四季,曾经在凉州当过县吏,在凉州有一定的名望,俞不凡深怕梁中野今日会出意外,便作了二手准备,万一梁中野撂挑子,便让他顶上。
而梁中野果然撂了挑子。
云镜起身接过礼单,只看了一眼,然后放到一边,对一旁的丫环道:“去后院通知小姐来这里。”
丫环应了一声,转身匆匆而去。
云镜这才对俞不凡道:“俞大人是名门之后,而小女只是山野村姑,从小就长在凉州,蒲柳弱质,恐怕难登大雅之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