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哼了一声:“我是你师伯,你师父那个不要脸的,明明比我小,却喜欢在外人面前充老大。”
杜西川也不气恼,只道:“师父说,先入师门者为大,就像二愣子也比我大,可是一直都喊我师兄。”
云镜翻了个白眼:“你师父就是个二货,你原来跟着师妹的时候,倒是很机灵,现在师妹没了,你被你那个二货师傅越教越二,早晚跟你那个师父一样也变成个二愣子!”
杜西川呵呵一笑:“师父不在,您是师叔,您说得都对!”
云镜终于得意起来,洋洋得意到:“那是自然,就你师父那个榆木脑袋......”
话说到一半,他才突然发现了什么异常,盯着云暮然道:“你们两个为什么会在一起?”
他越看两个人越觉得可疑。
尤其他一早就知道自己女儿对杜西川有好感,更让他觉得这其中可能有事。
难道是自己去了一趟京城,自家的白菜让杜西川给拱了?
如果真是这样,包括田七在内,这些家里的保镖一个一个全得给炒了!
云暮然连忙解释道:“这件事说来话长,前几天,杜师伯,哦不对,杜师叔来我家药房煎药,结果一不小心把药房给炸了?”
还没等云暮然说完,云镜腾地一下从马上坐起来:“那混蛋出事了?”
云暮然忙道:“师叔倒是没事,可是我们亦心堂的炼药房和药铺给炸塌了!”
云镜稍稍吁了一口气,重新坐回马背上,然后立刻又从马背上坐了起来:“这混蛋运气怎么这么好?这都炸不死他,暮然,你马上告诉张县令,就说这混蛋毁坏他人财物,先把他关进去吃吃苦头。”
云暮然笑了:“来不及了爹,爆炸一发生之后,师叔立马就逃出城去了,谁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云镜翻了翻白眼:“我就知道,这家伙就是个没担当的家伙,出了事从来就只知道管自己,这么大的雪他也敢向外跑,疯疯癫癫的,我看能不能冻得死他,就让他曝尸荒野,没人送终,活该!”
杜西川在一边弱弱地道:“师父他其实也没那么疯癫,照顾自己肯定没问题的,他会替牧民医牛马羊,牧民都喜欢他,再大的雪,也一定没事!”
云镜哼了一声:“他也就这点儿本事,勉强混个温饱,连个老婆都不敢娶,哼!天下第一无能之辈!”
他似又想到了什么,白了杜西川一眼,对云镜道:“父债子还,那老混蛋搞得破坏,让这小混蛋赔钱,这小混蛋没钱,就把他送进牢里去吃苦头,反正这小混蛋跟那老混蛋一样是个滑头,没担当,早晚跟他师父一样到处祸害人。”
云暮然白了他一眼,嗔道:“爹,你在说什么呢,西川早就把银子都赔给我们了,还多赔了一千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