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茜看到阿布拿着钳子向自己走过来,真恨不得吃点氰化钾立即死去,从小到大,她打针都怕疼,何况忍受酷刑。
“大哥,求求你放过我吧,我爸是美国国会议员,我们家有的是钱,你只要联系他,想要什么,他都会答应的。”罗茜来回扭动着身体,可是她被捆得相当结实,无论怎样挣扎都无济于事。
“你这小妮子一句实话也没有,你爹要是高官,还会让你来送死?真当我读书少,就什么也不懂吗?”阿布艾比克还是一如既往,通通不信。
审讯室门外,哨兵刚刚交接完毕,新上岗的塔利班战士正在检查登记手册,忽然发现上一班岗哨又莫名其妙走了回来,那失魂落魄的样子就像半路遇到了鬼。
“穆尔塔扎,你又回来做什么?”
穆尔塔扎并没有回答,他慢慢走到审讯室门前的聚光灯下,晚间的赫拉特市凉风阵阵,他脑门上却全是汗水。
突然他额头上冒出一个血洞,脑浆飞溅而出,哨兵惊诧之际想要拿武器,早被卢卡斯一枪爆头。
阿布扳起罗茜的下巴,捏住她颧骨两侧,看到她两排整洁漂亮的牙齿,不知从哪一颗下手。
罗茜浑身抖如筛糠,眼泪像泉水一样源源不断溢出眼窝,流进了耳朵里。
“先把你的两颗门牙撬下来,这个疼痛程度是最低的,你看怎么样?”阿布仿佛一名医生在跟病人提出建议。
“去死吧!”罗茜对这个顽固的野蛮人已经不抱任何希望。
“很好!”阿布举起钳子准备给这个未经世事的小姑娘一点颜色尝尝。
“阿布艾比克?”卢卡斯端着枪走了进来。
“你这个混蛋又是谁?”阿布抬起头,看见一个亚洲人的面孔,感到十分诧异。
他松开了罗茜卡罗尔。
“他就是渡边!你看,我没说谎吧!”罗茜十分委屈地说道。
阿布从腰间慢慢抽出一把银光闪闪的短刀。
“你这人挺有意思,难道认为这么近的距离,我的枪打不中你吗?”卢卡斯笑道。
他收起枪,拔出军用匕首。
“给你一次公平较量的机会。”
阿布本来以为自己死定了,谁知这个亚洲人脑袋瓜里有泡,竟然敢跟自己比刀法,他自小到大喜欢玩刀,罕逢敌手,不少美国人在阿富汗战争时就是他的刀下亡魂。
阿布朝卢卡斯冲了过来,他手中的利刃在灯光的照射下化为一道白光,向敌人的脖颈处抹去。
卢卡斯并没有闪躲,他向前迈出一小步,左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握住阿布的手腕。
右手一刀刺穿了他的腋窝。
阿布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
电光火石之间他又连出数刀,阿布胸腔、颈下和软腹都喷出血来。
他踉踉跄跄往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