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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到一半，他却还是口中一甜，含住一口血，感觉胸口被人狠狠的锤了一把。
强烈的虚弱，让他身形顿时消瘦，皮肤冒出了黑斑。
这是气血大虚，即将过半的体现。
他还能撑住，却不敢再摁一下，连忙盘坐起来，疯狂运转玉液功。
只是，他的脸色神情越来越痛苦。
练功两个时辰之后。
嗞嗞……
有液体在涌动，在摇曳的烛光照应下，能够看到陆纯的双眼在流下血泪。
紧接着是口鼻，耳朵。
“不对，这不是气血亏虚。”陆纯猛然睁眼，摸了一把脸，手上都是血。
再看纯阳内功秘籍上面的气血信息，运转了两个时辰的玉液功，竟然只恢复十点气血？
玉液功突破到四层，不该这么慢。
还有就是疼痛。
他浑身就像被火烧，被针扎，疼痛愈发的强烈，让他呼吸变得急促
脸上浮起一片不正常的红晕。
“就是什么？”
他低头，突然发现流出血的不仅仅是口鼻眼睛，下面也在发出嗞嗞声响。
就在他的腹部，胸口下面，那张鬼脸的轮廓，原本仅仅是轮廓。
不规则的嘴巴轮廓里，竟然裂开一道缝，裂缝在滋滋冒出血来，似乎随时可以完全张开嘴框。
嚯！
陆纯站起身来，来到烛光面前，仔细端详着，一度忘了身上的剧烈痛苦。
“三个月……”他神色在变幻，想到了很多，口中呢喃，“半神只活三个月，我这张记忆鬼的脸皮原本只是轮廓，两只眼眶，一只嘴框，都没有张开。”
“一个框，一个月的命。”
“如果这张鬼脸皮的三个轮廓，完全展现出来，恐怕就是我的死期。”
“如今嘴框就要裂开，裂缝已经出现，难道是因为气血亏空太多，加速消耗了活命时间？”
鬼域！
呼！
陆纯心有所感，再次施展出鬼域，忽然发现此时的鬼域范围，竟然能够笼罩着整个百里城。
鬼域之中，如同他起伏的心情，让空间都变得扭曲，起伏。
比起以前，强大的太多太多。
“找到了！”
他双眼一凝，鬼域之中，他形同主宰，俯瞰一切，能够看到这夜晚里的所有，哪怕一个细小的飞虫，一滴随着树叶滴落的露水。
也终于在城北的一个角落里，找到了一个娇小的身影，正在抱着膝盖，蜷缩墙角，瑟瑟发抖。
可不就是他的丫鬟明月。
嗖！
陆纯当即移形换影。
鬼域之内，明月躲在角落里，背靠的墙壁人家，正好有一个老太婆，在床上躺着打鼾。
蓦然间，老太婆就躺到了陆纯的床上。
陆纯也来到了老太婆的床上，飞速出门，来到那角落里一看。
“不见，这是鬼打墙！”
他猛然转头，鬼域展开，又看到了明月，却出现在百里城南边的一个角落。
“再来！”
唰，陆纯又出现在一个老太婆的床上，躺着，当然这老太婆，也被换到了陆纯原本的角落。
“不见！”
“还是不见！”
噗！
陆纯不断的移形换影，肆无忌惮的使用着鬼域，对身体负担很大，不由吐出一口血来。
“找到了。”
他终于是找到了明月，在明月激动的流着泪飞扑到怀里同时。
撕拉一声。
他腹中的记忆鬼脸皮，原本仅仅裂开一条裂缝的嘴框，突然完全张开。
那不规则的嘴框翕动，一张一合。
在说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