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些年收下不少灾民,组建了不少家兵,纯儿,你说说看,这是为什么?”
陆纯低头沉吟,说道,“我们虽然有钱,但如果没有实力看住家财,家财万贯,也不过是一块不设防的肥肉。”
“不错,你还算懂事。”
陆肃欣慰点头,说道,“所以,你们最好有武艺傍身,好在你大伯出过远门,练就一身武艺,可以给你们这些小辈传授武艺。”
“如今衙门都灭,天下要乱了,我们陆家不求扩张,只求明哲保身,以守为主,独善其身,行了,记得多点找你大伯学武艺,别再贪玩了,去吧。”
陆纯却忧心忡忡,有些事情不是躲就能躲得掉的,好比如今的陆家,就已经招惹了不干净的东西。
想要独善其身,谈何容易。
眼看着注定要大祸临头,陆纯欲言又止,想起“不要拆穿鬼”,终究没有明说。
尤其是“十个人七个鬼”,让他不敢相信任何人,包括父亲。
“喝”!!
陆纯走到前院,同父异母的几个弟弟妹妹,又在跟着大伯练武,许是得知了林正的死,都红着眼睛,卖力的挥动手中大刀。
大伯还去面带笑容,眼神骇然空洞的模样,皮笑肉不笑的盯着陆纯,始终没有听他开口过,陆峰小玉等人,似乎听到了什么,纷纷停下演练,转头望来。
“大哥,大伯喊你。”
“大伯说了,表哥林正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我们要学好,查个水落石出,给表哥报仇!”
“大哥,你去哪儿?”
他们眼神通红,许是被林正的死刺激到,但更像是被蛊惑。
不是好事。
如今藩镇割据,邪祟丛生,没有本事就想着查案,想着行侠仗义,如何看来也是祸事。
即使要练武,陆纯也万万不敢跟一个忽然出现的鬼练武。
他没有回头,径直走远。
“李伯。”
陆纯来到家里的一处偏院,走进去,见到一个五十多岁的男子,在扎着马步。
李洪,原本陆家请来的武师,父亲陆肃异常看重,一直以礼相待,他虽然有些不修边幅,喜好饮酒,但有真本领在身,几手拳法已入化境。
原本备受尊敬的他,自出现一个大伯之后,他竟被冷落于此。
“大少爷?”
李洪见到是陆纯,连忙吐气收势走来,期间看了看陆纯的身后,说道:“你大伯喊你跟他练功呢,怎么有空来看我,不得不说你大伯也是了得,他的武艺造诣远在我之上,让李某甘拜下风。”
陆纯不语,很想提醒“大伯”这般了得,教了这么久,他的几个弟弟妹妹为何不见功力?
想到‘不要拆穿鬼’,只能闭口不谈。
“李伯,我想练武。”
陆纯目光坚定,说道,“大伯教的是刀法,我不适合,听闻李伯年轻时候就闯出了威名,精通的是形意拳法,其实我知道李伯的形意枪法,才是最大的本事。”
“曾经用枪法打死过猛虎,有名的拳法也只是‘脱枪为拳’,李伯,我想跟你学枪法。”
“你知道我的枪法?”
李洪一愣,说道,“我知道你突然找我练武,要学枪法,是被林正的死刺激到,如今陆家有你大伯,我也可有可无,既然你要学……”
“也好,李某就倾囊相授!”
“所谓‘年刀’‘月棍’一辈子枪,枪法易学难精,你要有心理准备,而形意枪法是我的压箱底武艺,分别为劈式、钻式、崩式、炮式、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