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她。
她就是从花嘎婆家出来的那两个人之一。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放蛇咬伤花嘎婆,还敢来拦我的路。
我默默握紧了手里的柴刀。
她目不转睛的看着我,脸上带笑:“女士,你别紧张,我只是想和你打听一点事情。”
紧张?
你从哪里看出来我紧张了?
我这是激动,砍死你算不算抗日啊?
我冷笑一声:“不好意思,我听不懂狗叫。”
说完,我拖起地上的竹子就准备绕开她回去。
她突然面色一沉,从宽大的袍子下面拿出两支银镖朝我飞了过来。
我举起手里的柴刀轻松挡下。
这可是你先动手的,我只是正当防卫哈。
想到这里,我心里也没有了顾虑。
敢毒害花嘎婆,我今天不把你打的连你妈都不认识,我就不姓张。
我躲过她的飞镖,绕到她面前。
举着柴刀飞跳起来朝她脑袋劈下去。
她甩着宽大的袍子,一挥挡住了我的视野。
柴刀劈歪斩断了旁边的竹子。
她见状又挥着拳头,直冲我面门而来。
我先侧身闪躲,站稳后用柴刀翻勾她手。
她手收的快,刀刃只勾掉了她一块衣服。
拳头不行,她又换脚来攻我。
我踩着旁边的竹子借力往高处窜。
等她脚踢到我刚站的位置时,我适时跳下来踩在她的膝盖上。
再左抬腿膝盖用力顶上她的脑袋,撞的她鼻血直流。
不等她做出反应,我抓着旁边的竹子一个旋转飞踢。
脚踢在她胸口,给她踹出去五米远。
她躺在地上,半天没翻过身。
我走到她旁边看了眼,还在喘气。
干脆的拿出出门时花嘎婆塞给我的那包驱蛇药粉,洒在了她的脸上。
心如蛇蝎怎么不算蛇呢?
令我没想到的是。
她的皮肤接触到药粉后竟然开始溃烂,还不停的往外冒着黑烟。
我警惕的往后退了两步,她不会真是蛇妖吧?
她捂着脸在地上打滚,惨叫声不绝于耳。
就她这个喊法,她的那些同伴很快就会赶过来。
俗话说的好,武功再高也怕菜刀。
拳头厉害,但架不住别人人多啊。
我几刀削掉竹子上的分支和顶端,拖着竹竿往花嘎婆家的方向狂奔。
小舅看我惊魂未定的模样,担心的迎上来,问我怎么了。
我把刚才在竹林里和修女交手的时候和他说了。
让他注意点看着,那群人没准会再上门来找麻烦。
他让我先进屋去,他去给安钰桥打个电话。
电话没打通,他又站在院旁边冲着对面喊。
花嘎婆家地势比较高,从她家院子里是可以看到我们家的。
不得不说,他嗓门是真大。
喊了三声后,家里门打开了。
安钰桥站在院子里,还在找小舅是在哪里喊他。
把人喊出来了,他清了清嗓子,坐在门口开始打电话。
约莫十几分钟后,睡眼惺忪的安钰的抱着一沓黄纸和朱砂进屋了。
我这边已经把竹篾分好了,接下来的时间就是扎纸人。
安钰桥帮我裁纸,小舅则是去厨房做晚饭。
七点左右的时候二舅回来了,只是身上有些狼狈,胳膊上还有几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