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余光瞟了一眼河里,原本被困住的女尸已经不见了。
就在他拿出金钱剑准备对付女尸的时候,女尸冲着他诡异一笑,变成一条黑鱼跳进了河里。
陈叔也把捞尸的钉耙从水里拖上来,结果上面只有一坨黑色的肉团。
陈叔也疑惑:“我刚才明明勾住她了,怎么拉上来这么个东西?”
他拿起一旁的桃木剑,俯身戳了一下船上那团漆黑的东西,脸色唰的一变:“这是那个女尸的胎盘。”
陈叔话音刚落,他们的船突然破了一个洞,不断的往里面渗水。
小舅急忙蹲下扯过旁边的破布堵住小洞。
就在他准备拿瓢把船里的水浇出去的时候,水又凭空消失了。
他拿起刚堵洞的破布,那里的船体好好的,哪有什么破洞。
他和陈叔面面相觑,赌气似的把破布丢在一旁。
陈叔已经把胎盘装进了八卦袋里。
小舅意识到这个地方不对劲,忙起身去后面划浆往下游走。
刚站起来,就看见和面上漂浮着一张被水泡的惨白的女人脸。
他拿起船上的钉耙就朝水里的女尸打过去,结果只抓上来一条眼睛已经翻白的死鱼。
一股恶臭差点把他熏吐了。
他一脚把死鱼踹进河里,也是这会儿他才发现,他们已经被死鱼包围了。
那些死鱼有规律的在他们周围游动,形成一个图形。
小舅一眼就看出,那是一个聚阴阵。
他心下一惊,偷偷瞟了陈叔一眼,发现他面不改色,就好似没有看到河里那些东西一样。
他抛出去三枚沾了血的铜钱,从聚阴阵东北方打开一个豁口,划着船往下游飘。
他们刚靠岸,上面的洪水就下来了。
我听完他的叙述,心里也是一阵后怕。
不敢想如果他当时没有发现那个聚阴阵,及时回岸,后果会怎样。
“河里有聚阴阵,这次发生的事情就绝不是偶然。”他说。
这背后肯定有人在操控这一切。
这河里最凶的不是那个滑坡被冲下去的女尸,而是女尸下面那条成了精的黑鱼。
一直都是那条黑鱼在水下驮着女尸走。
就是不知道,到底是谁在助那条黑鱼修炼。
小舅带着我们往回走。
他说现在女尸和黑鱼怨气相连,他刚才伤了女尸,晚上他们肯定会找过来报复。
现在最保险的就是回陈叔家躲着,那里有他们布置好的阵法。
上楼梯的时候,出门那会儿看到的积水脚印已经不见了。
安钰桥还想上三楼看看,结果被小舅拦住了。
我们没有钥匙,只能敲门等陈叔来开。
门打开的时候,一股死鱼的腥臭味扑面而来。
我没忍住捂住了鼻子。
大福“嗷呜嗷呜”小声叫唤了两声,把头塞进了我的胳肢窝。
屋内没有开灯,隐约可以看到一个人影坐在餐桌旁。
那是陈叔吗?
我疑惑,那是谁帮我们开的门?
还不等我想明白,小舅从后面一把将我推进了屋。
身后的门“砰”的一声关上,我转身要去开门,结果摸到一手滑溜溜的粘液。
我刚想开口问门外的小舅,他们在搞什么。
背后突然想起了陈叔低沉的声音:“回来了,我做了鱼,吃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