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耿瞎子把话头引向自己,牛三顺没有吭声,站起身拍拍屁股径直的走了。
刁大河毫不在意,心道:“牛三顺,你最好别来惹我,否则你就知道什么叫难受了。”
和耿瞎子闲聊几句,刁大河回了家。
傍晚,李老三来找他。
“大河,听说了没?七队儿那边,有一头黑娃子进村了。”
刁大河摇头表示不知。
李老三继续道:“好像是看中谁家养的鸡,把一村人吓坏了。后来有人开了洋炮,这才把它吓跑了。”
刁大河笑着道:“都闹到家门口了,一个村的人还没把熊留住么?”
李老三道:“就说呢?有枪的也不是一个人,竟然没人敢朝熊娃子身上招呼,光往天上放枪放炮。”
刁大河道:“估计是害怕开枪没打死,熊瞎子再攻击人吧!”
李老三道:“估计是!”
刁大河脑筋一转问道:“三叔,你今天来找我,不会是为了这头熊来的吧?”
李老三嘿嘿笑着道,“自从和你打了两次猎之后,我现在动不动就觉得手痒,进山也就打些鸟雀之类,一点儿也不过瘾。
所以我过来想问问你,有没有兴趣跟我去把那头黑娃子收拾了。
听说那家伙长得可肥了,有三四百斤呢,弄回来又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刁大河琢磨起来了,现在晚上睡床太冷了,棉花做的被子支楞八翘,四处漏风,要是没个媳妇儿搂着,他都想回四九城了。
熊皮可是好东西,要是弄一条熊皮褥子,那这冬天可就好过多了。
商量了几句,刁大河道:“这回要是把这熊给打回来,别的东西我不要,我就要这熊皮做个褥子行不?”
李老三道:“那有啥不行的啊?个人公家三七开,一张熊皮肯定占不上三成。 ”
俩人商量好之后,李老三起身告辞。
抻了抻坐皱了衣襟,李老三笑着道:“我听说不少猎人都打这头黑娃子的主意呢,但大多数是想趁着黑娃子冬眠搞偷袭,咱们给它来个捷足先登。”
刁大河这才发现李老三竟然只穿了一件单衣,鞋子也不是棉鞋,而是一双单布鞋。
“我说三叔,你穿这么少,不冷吗?”他有些好奇。
李老三道:“现在温度还在零上十来度呢,不穿这个穿什么?”
他看了眼刁大河,撇撇嘴道:“你们城里人就是娇气,这啥季节啊就套上了棉衣?你啊太虚了,刚好这回咱们要是打回黑娃子,你多割几斤肉,好好补补!”
“我虚吗?”刁大河有些裂开了,“我特么十支香,我会虚?我只是怕冷而已。”
秀芝去李寡妇家里了,她现在没事儿就往她家跑,也不干别的,就是学习给孩子做各种小衣服,小裤子。
秀芝自己也会做衣服,但没李寡妇见得多,不会那么多的新样式。
刁大河孩子还没等出生,衣服已经是农村孩子里最多的了。
秀芝回来了,兴致勃勃的给刁大河展示她的杰作。
就是一条背带式开裆裤,肚皮上绣着一个五角星。
这个必须夸,刁大河不吝赞美之词,一直把秀芝夸了个心花怒放。
洗漱完毕,两口子上床休息。
秀芝道:“哥,今天冯老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