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无论李海山两口子和周围亲友怎么劝,李秀丽都是一口咬定院子里有血,是死活都不肯进院子了。
“这可怎么办?”李海山媳妇哭了。
“谁知道这种情况该做啥子嘛?”急得焦头烂额。
村里一个长辈说道:“秀丽这明显是受了惊吓了,这要是小孩子受到了惊吓,吃点好东西,让人叫一叫可能就好了,可这大人受了惊吓该怎么办还真不知道。”
另一个长辈说道:“这要是耿瞎子在就好了,他最擅长治疗惊厥,我小孙子被大鹅吓到了,一到晚上就哭,他拿着清水在孩子的囟门上点了点,孩子就好了。”
一个小年轻看了下默不作声的李老三,提醒道:“老叔,耿瞎子可还在牛棚住着呢!您可别因为乱说话,再被人抓起来!”
老头被吓得一缩脖子,躲到后面不说话了。
李海山又问了几个人,有人说话间提到了刁大河。
“要不让大河来看看?他懂医术!”
却说刁大河这一下午可没闲着。
下午秀芝做鞋,他戴着草帽到后院侍弄青菜。
之后杜月来了,在屋子里和秀芝叽叽喳喳的聊天。
杜月走后,秀芝搬着小马扎拿着小笸箩也到了后院,坐在地头纳鞋底,和刁大河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杜月说,谢谢你呢!”秀芝笑着道。
“是该谢谢我,看现在李海军对她多好!”刁大河一边给白菜松土,一边说道。
“杜月说,李海军那是种地呢,把她当成了地一样侍弄。”
刁大河笑着道,“女人本来就是土地啊,要不满街的孩子哪里来。”
“女人才不是土地呢,”秀芝下意识反驳。
“不是土地,你说是什么?”刁大河问。
秀芝愣住了,她想了半天,发现女人和土地还真挺像,都是有容乃大,都需要刨坑、撒种子、浇水,才能长出东西。
小丫头不知不觉的脸红了。
刁大河看秀芝脸红扑扑,以为她是晒的,摘下草帽扣在了她的头上。
关切道:这么热的天跑出来干啥?回屋里去吧!
秀芝情意绵绵的看了他一眼,撒娇道:我不,我喜欢在这里干活。
秀芝执意如此,刁大河没有再劝,秀芝喜欢粘着他,他又何尝不喜欢这种被依恋的感觉呢。
菜侍弄的差不多了,秀芝刚好做好了一双鞋。
拉着刁大河进屋,帮他穿上了新鞋子。
秀芝的手很巧,一双鞋做得不大不小。
黑棉布的鞋面,包着白边的千层底,做工无比细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