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请教?”
那个中年人率先答话:“我们是八队的副业队的,我身边这位是麻五爷,我是他徒弟,我叫吴奇。”
刁大河点点头,也自我介绍道:“我是九队的,名叫刁大河,是这片老林子的护林员。”
说着话,伸手在地上用刀子割了几丛青草,铺进了背篓,接着把那颗熊胆放了进去。
谁知他这一动作,那个吴奇倒是急了,“哎,我说你这人,咱们事情还没商量呢,你怎么把熊胆先装起来了。”
一句话把刁大河都弄愣住了,站起身疑惑问道:“商量事情?商量什么?”
“商量这黑娃子怎么分啊!”
一句话把刁大河都整乐了,笑着问道:“这熊瞎子是我弄死的?为啥要和你们分呢?”
吴奇不高兴了,瞪着眼睛,语气不善道:“这位刁同志,话不能这么说吧?你看清楚了,这熊瞎子的右眼可是我们打瞎的,要是没我们这一枪,你有本事把这熊瞎子制服喽?”
要是吴奇好好说话,说不定刁大河还真能分他点儿,毕竟熊瞎子四五百斤呢。
可吴奇语气不善,说话还夹抢带刺,让他很不爽。
加之他初离险境,心神激荡之下,情绪起伏很大。
刁大河的语气也不善了起来,“我只问你们一点,刚才路上我要是不出现,引走熊瞎子,您二位打得着这熊瞎子么?
说句不好听的,您两位别说打死这头熊了,能不能活命,还另外一说呢!
我冒着九死一生的危险,这才弄死了这头黑熊。
我和黑熊搏命的时候,没见你俩出来帮忙。
我救了你俩的性命,没听到一句感谢。
现在我把熊瞎子弄死了,倒好意思出来抢功劳?
见过脸皮厚的,还真没见过你们这么厚的!
我给你们明说了吧,熊瞎子是我弄死的,你们想从我这儿分一份儿,没门儿。”
刁大河一番话说完,对面俩人脸色那是一阵红一阵白的。
麻五爷打圆场道:“刁大河同志,你的确救了们二人的性命,我俩感激不尽。
可事情一码归一码,我们开枪打中了熊瞎子,这熊瞎子死了,就该有我们一份功劳。
不能因为熊瞎子是你打死的,就一点儿也不分我们,这不合规矩啊!”
“规矩?什么规矩?在我这,规矩就是谁制服猎物,猎物就是归谁的。熊瞎子是你们弄死的,自然归你们;你们之前没能弄死它,被我弄死了,现在自然没资格分一杯羹。”
刁大河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就像娶媳妇一样,你给了彩礼,但人家姑娘没看上你,最后嫁给了别人。难道你还能说那姑娘有一部分是属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