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大河道:“我爸因公殉职,抚恤金五百元;转让房子两百元;转让工作四百五十元;我参加工作的积蓄两百三十元……一共是……”
“一千三百八十元!”秀芝秒回答。
说出了数字,秀芝捂住了嘴巴,她觉得她从小到大见过的钱加起来,也没有刁大河钱的零头多。
“那,那这些票是怎么回事儿啊?”
“这是我出发来蜀地之前,到鬼市换的。”
“原来如此!”
刁大河笑了,这算是一劳永逸,要不以后往出掏钱都得解释一番,那该有多烦啊。
“那,那你这么有钱,为啥还要借钱呢?”
“噢,这个啊!昨天咱们买东西回来,村里一半的人都围了上来,一个个又是羡慕又是嫉妒的,我要不说钱花光了,估计咱家以后就不用消停了。”
刁大河往床上一躺道,“而且我也想试试,看看谁愿意把钱借给我,好知道谁能深交,谁不能深交!”
秀芝把信封递还给刁大河,坐在了他的身边,笑着问道:“那你试出来了没有,谁能深交,谁不能深交?”
“李嫂子能深交,队长也不错”,刁大河伸手搂住了秀芝的细腰,说道,“其他的也不熟,目前还看不出!”
秀芝很敏感,被一搂腰立即身子发软,顺势倒进了刁大河的怀里。
娇喘微微道:“偏你心眼子最多!”
没等刁大河有下一步动作,秀芝忽然道:“哥,厨房里有动静!”
刁大河竖起耳朵一听,果然听见厨房里悉悉索索的有声音。
立即起身去看,原来是几只老鼠正在米袋上跳来跳去。
秀芝抄起了扫帚,刁大河拎起了铁锹,挥舞过去,老鼠四散而逃,顺着墙壁上的柱子,攀援而去。
连忙检查米袋和面袋,发现袋子的一角不知何时已经被咬破,大米和面粉各流出了一小堆,啃噬的地方隐蔽,两人一天了竟然没有发现。
秀芝心痛不已,用两个小碗分别把面粉和大米收了起来。
刁大河道:“秀芝,这点儿粮食被老鼠啃过,就不要了吧!”
“那怎么能成呢!”秀芝道,“洗一洗做熟了一样吃的,你要是嫌脏,我吃就行了!”
用手摸了摸袋子上的破洞,秀芝骂道:“遭瘟的老鼠,就知道祸害东西,看明天我不把你们的窝全都封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