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李寡妇眼睛亮了起来,立即笑着问道,“哪里来的知青?”
“四九城那边来的!”
“那是大地方来的啦!”李寡妇笑着道,“安排了住处没?要不安排到我家吧,我把东屋空出来给他住。每个月给点儿粮票和饭票就行。”
李海山心说想的美,嘴上却说道:“你说晚了,人家刁之前已落户在咱们村子了。”
说着往上边一指道:“看见没,孙福堂家的房子转让给他了。”
李寡妇听言放下了空水桶,竖着扁担道:“孙福堂家那招老鼠的破房子也有人要?多少钱转让的?”
“你打听这个干嘛?”
“我就是随便问问呗,多少钱?”
“四百多!”李海山不愿意和她废话,直接告诉了他。
“四百?”李寡妇捂住了嘴巴,“我这辈子都没见过四百!”
李海山横了她一眼道,“孙福堂家五间瓦房,那是人家的祖屋,用的可都是好木头。要不人家想进城,别说四百了,你就是给人家八百也不会卖!”
李寡妇撇了撇嘴,表示不信。
李海山懒得和她分辩,拎着酒瓶子走了。
…… ……
刁大河查看了一番房子,回到了东屋主卧。
孙福堂所说的送家具,其实都是搬不走的。
东屋里面空空荡荡,只剩一张红木大床。
他扫了扫床上浮灰,从系统处要来一领凉席铺好,又弄了一个枕头,往上一躺。
这几天他长途跋涉,又是火车,又是汽车的,饶是身强力壮,也有些疲倦了,眼睛一闭,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正睡得香甜,忽听敲门声响起。
刁大河从梦中醒来,清醒了一会儿,出去开门。
打开门,见门前站着一个俏模样的少妇。
眼睛挺大,脸涂的挺白,身上本钱雄厚。
正是刚刚精心打扮过的李寡妇。
“你是?”刁大河疑惑发问。
李寡妇一指脚下不远处的一个屋顶,笑着道:“我就是这家的,听说新搬来一个知识分子,就过来看看!乡里乡亲的,看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
刁大河一听,心道这是来了热心邻居了。”
他向来不知客气为何物,一边伸手想让,一边道,“那可太谢谢您了!我这人干啥都行,就是不会收拾屋子!孙家搬完了家,屋里到处灰尘……哦,对了,您怎么称呼?”
“哦,我男人姓李,你管我叫声李嫂子吧!”
刁大河笑着道:“李嫂子,您能帮忙打扫打扫卫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