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会再说。”
镇国公不以为意地摆了下手：“关于这个小妾……”
“夫君！我现在就要说，如果你不介意被云廷和绣儿知道你的秘密，我可以当着他们的面，把你干过的事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镇国公夫人挺直了脊背，那破釜沉舟的神情看得镇国公心中一震。
“我有什么秘密？我有什么秘密怕人知道！”
他色厉内荏。
“好，那我就说，绣儿，你过来。”
镇国公夫人对萧锦绣招招手，拉着她站到镇国公面前。
她一字一顿：“夫君，你看绣儿的眉毛眼睛，为何既不像你，也不像我，你觉得她……像谁？”
镇国公浑身一震。
“夫人，你……”
他那张好看的脸色一变再变，终于摆了下手道：“你们都出去。”
“爹！娘！”
萧锦绣跺跺脚，她一脸的莫名其妙。
“你们在说什么啊，快点帮我教训这死丫头！”
萧云廷却深深看了眼镇国公夫人，拉住萧锦绣的手往外走。
“阿绣，咱们先出去。”
“等一等。”
镇国公夫人叫住了他，指着楚寻：“云廷，你把这位姑娘带出去，交给那位少夫人，就说我款待不周，怠慢了客人，改日我会登门向她道谢。”
闻言，萧云廷怔了怔，但他没说什么。
萧锦绣却直接叫出来：
“娘！你是不是糊涂了，你……”
“你住嘴！”
镇国公夫人突然打断她的话，严厉地看着她：“绣儿，都怪我平时太宠着你了，宠得你这样无法无天，目中无人，你连靖宁侯府的少夫人也说打就打，这位姑娘打你打得没错！”
“从今天起，你给我关在房里禁足，什么时候知道自己错了再出门。”
“一日三餐，自有人给你送去。”
“现在，给我回房待着，不许离开一步！”
萧锦绣呆住了。
向来对她温柔亲切、百依百顺的娘亲就像是变了一个人，这样厉声训斥她。
她刚一扁嘴想要哭，就听镇国公夫人厉喝：
“敢哭就罚你一个月不许出府。”
“来人，把大小姐送回房里，她要是跑了，本夫人就打断你们的双腿！”
嬷嬷和丫鬟们都唯她命是从，连声答应。
萧绵绣被吓得当真一声没敢哭，红了眼圈含着泪，委屈地被人带走了。
“那个，楚姨娘，跟我走吧。”
萧云廷见镇国公没出声阻止，对楚寻道。
他生怕这丫头再冒出什么奇怪的心声，也不待她答应，一把攥住她的手腕，拖着就走。
楚寻：“……”
萧云廷又道：“少夫人在府外等你，我送你去见少夫人。”
楚寻忙点头，对他露出大大的笑容。
“多谢妹……郡王。”
小丫头改口改得倒快。
萧云廷嘴角勾起，脚步轻快，带着人离开了房间。
暖阁里。
镇国公夫人看着萧云廷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
镇国公却一直盯着她看，只觉得陌生。
他摆了摆手，所有下人全都退了下去。
“你想说什么？”镇国公眼神变得凌厉起来，盯着夫人。
镇国公夫人抬起手来，拢了下鬓角的头发，这才慢慢回过头来。
她抿着唇角没有说话，那张本来就略长的脸庞，显得更加难看。
镇国公觉得有些辣眼睛，移开了视线，却是怒气冲冲地喝道：
“你刚才对绣儿是什么态度！你是她亲娘吗？女儿被人打成那样，你不惩治打她的人，还把人给放跑了？”
镇国公夫人深深吸了口气：
“我当然是她亲娘，但你，是她的亲生爹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