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阿兹克先生表示在过去的人生中他已经积累自己的财富,甚至有过自己的庄园,所以并没有让斯塔在赏金上做什么要求。
而是让斯塔将“蠕动的饥饿”借给他,供他去回忆曾经与“牧羊人”等非凡者接触的过去。
只是在这一段谈话之中,有一个不速之客闯了进来——更准确而言,他才是这里的主人。
看着达克霍姆圆润的脸蛋上始终挂着充满亲和力的笑容,斯塔回忆起了他的资料:
贝克兰德东区一个黑帮的头目,控制着许多乞讨者和小偷。
虽然他总是一副和善的样子,但这只是伪装,实质上就和某电视剧里的卖鱼的一样,是位残忍狠毒的恶棍。
他控制的乞讨者和小偷,一大部分就是十几岁的少年——即便这是维多利亚时代,好像十几岁的扒手到处都是就是了。
这人在休小姐的评价里,是她很不想看见的人,似乎踩断过一位十三四岁小偷的手,只因为对方私藏了收获……
斯塔回忆了一下,用“频道”跟阿兹克先生发送了这个达克霍姆的信息。
而达克霍姆闯入了现场,看到自己家里被弄得一团糟糕。
他反而有种惹祸上身般地自知不妙。
毕竟,就算不提那边被齐林格斯临死前破坏的装饰。
见到那尸体手臂上切口的完整,他也知晓自身惹不起面前这两位疑似拥有非凡力量的“杀人者”。
于是他没有拿出左轮手枪的打算,而是满脸堆笑:
“两位先生在追捕罪犯吗?请你们继续吧。”
虽然斯塔戴着一个白帽,和传言中某个击杀了卡平的恶灵骑士并不完全相符。
但他只能赌了。
并做好大喊“救命”的准备,以期望这两人能放过他。
不过斯塔在“装甲”背后是一片漠然的表情,淡淡道:
“伱也死。”
接着他手指上就要凝聚一道空气子弹清除这个人渣。
只是在抬起手的时候,斯塔犹豫了一下:
这人只是这片东区,甚至这座城市的一个缩影。
如果没有他,他控制的那些乞讨者和小偷也会继续被其他的黑帮组织所强迫——甚至于,他还在某种程度上充当了“保护伞”的作用。
但除恶务尽,斯塔就算姓为“韦恩”,也没有这种“不杀之义”。
或者有,不过那也得把他们纳入到他的“阿卡姆疯人院”,即“唯心”这一能力的控制之下。
毕竟,只要进行一次【意志】判定,斯塔就能通过这个【唯心】的能力像“秘偶大师”一样控制他人。
换个词而言,这是【启灵】。
这是“篡改”途径序列5【使徒】的【启灵】。
像是【共情】、【挑逗】等心灵类非凡能力的上位。
以【意志】作为角逐的赌注,赢了收获一个对自己充满敬畏兼有、可供驱使的手下,输了……似乎除了消耗灵性之外也没有事情?
这种保留思维与生命的【启灵】,有点像“传教”一样的“洗脑”?将其他人“洗脑”成对自己在恐惧之中保留敬意的样子?
似乎有些相像,从一种角度上来思考,也是在将一种虚假认识与思想去灌输给他人,使其对自己建立一种在敬畏基础上而来的“忠诚”。
如果是纯心灵类非凡能力的话,大概率是基于这种原理了。
不过,这种非凡能力倒是需要用到那种在之前仪式所看到的“五彩斑斓”般“纯白”的虚幻之线,还需要耗费很多时间,大概是得把敌人击败后才能使用。
甚至于,击败之后还得提防对方在此过程中自杀。
所以,这是类似“污染”一样地“同化”类非凡能力?只不过他暂时不能精细地控制其发挥“启灵”到什么方向,于是导致只能让其使对方对自己臣服?并在认知上向自身靠近?
这就是“白造”那天为什么会被“拉过来”,又为什么会“恢复神智”的原因?
这是得到了“虚实之间”当时无意开启的“启灵”的祝福,或者说被“虚实之间”施加了这个“启灵”的非凡能力?
但倒是个虐菜神技……斯塔有所考虑之后,用【唯心】的力量发挥“惑乱”这一非凡能力,使那个达克霍姆在此期间瘫软在原地,双膝跪下。
然后他凝聚了一个“充满‘纯白之线’”的长方形小“方块”。
“就叫它……【记忆体】吧。”
斯塔在内心里如此命名,仿佛只有这个名字最贴切于他在用【使徒】能力创造出来的“方块”,这种能够从一个人最根本的心智上进行“操纵”的非凡物品。
甚至是非法物品……
不过总觉得这种“纯白之线”似乎有更深层的本质,不单单是从心灵上进行“操纵”这么简单,难道是以此来截取某个尚存在于虚幻之中的“可能性”?
只是这样的话,这种非凡能力的层级也太高了吧,而且为什么是要用“意志”来进行角逐?
斯塔没有在这里多做思考,因为他隐隐有种预感:
这在之后的序列晋升就能明白。
甚至在真正揭示“唯心”等非凡能力的本质之前,他或许就无敌了呢?
还不如先把这非凡能力用好……
于是他在“旁白”中看了一眼自己的【意志】数值:
【意志:??】
虽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连“虚实之间”加持过后的“侦查”也描述不出来的【意志】数值。
但这足够了,哪怕他现在无法借助【驱使】来深入目标的心智,植入特定的想法或信仰。
用来对付贝克霍姆也足够了。
他将这种介于“虚幻与真实”之间的【记忆体】打入贝克霍姆的体内,然后看着他在无形力量牵引中瞳孔放大,仿佛产生了三观崩塌后的震惊感。
灵魂在此过程中被蚀刻了某种信念一样。
他仿佛被“夺舍”了一般重写了自身的个性和记忆,似乎只剩下部分原本贝克霍姆的情感与记忆。
他开始同情自己。
他开始憎恶自己。
最后他原谅自己又绝不宽恕自己。
然后这个所谓的“贝克霍姆”霎地站得笔直,眼神坚定又带着敬仰地望着斯塔。
他弯腰低头,鞠躬行了一礼道:
“谢谢,谢谢您。”
没有某种失去自控能力的恐惧感,也没有任何不安心的感觉。
因为他是被那束“纯白之光”照见了自我。
……
【能在您最后一次的“路线”中为您尽一份力,这是我们的荣幸】
【——无名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