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没错道长,敖北洋。”那位道长在听到秦澈确认后,脸上也露出笑意:“他呀,在里面,有专人指导。”
秦澈顺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前面有一处小路,不知通往什么地方,连忙感谢,然后就便顺着那小路走去。
走出那条小路,视野豁然开朗,外面居然就是在山岩峭壁之前,稍往前几步,就是一处悬崖,可以直接看到下面的云海升腾。
敖北洋正穿着一身宽松的练功服,坐在崖边,静心打坐。
旁边的青石上,卧着一个年轻道人,叼着一根狗尾巴草,手撑着脑袋假寐。
“北洋。”
秦澈试着叫了一声。
正在打坐中的敖北洋忽然惊醒,睁开眼睛看到面前的秦澈。
嘴巴立刻委屈的瘪了一下,连忙站起来。
“澈哥,你终于来了!想死你了我,伱给我报的这个班快累死我了,我还以为是夏令营呢。”
面前的敖北洋,比起两个月前要瘦了许多,面色也更好了,尤其是五官,看起来居然帅了些,还有那身上若有若无的气息,让秦澈暗自惊喜。
“你快带我走吧,我熬不住了。”敖北洋继续道。
“无非就是站站桩打打坐,学学太极嘛,有什么熬不住的。”
秦澈拍了拍敖北洋的肩膀。
“站桩?你知道吗?一站就让我站仨小时呀!”
“这几天还专门让王道长来监督我!”
说到这里,敖北洋扭头看了一下那青石上假寐的年轻道士。
连忙比了一个嘘的手势。
“小声点,不要吵醒王道长,他以前很随和的,这几天不知道为什么严格了很多。”
“这位道长已经醒了。”秦澈压低声音道。
“啊,不会吧?”
果然,那青石上的年轻道人缓缓睁开眼睛,打着哈欠伸了个懒腰。
但他并没有干涉敖北洋和秦澈交流的意思,脸上写满了无所谓,站在山崖边撑了撑腰。
敖北洋小心翼翼的看向那位王道长:“道长,我朋友今天来找我,晚上能不能不站桩啊?”
王道长脸上满是懒散,但语气却有些不容置疑。
“我也不想让你站桩啊,但我师父下了死命令的,你不站桩,他就要揍我。”
敖北洋听到自己不站桩,这位王道长要挨揍,嘴也软了下来。
随即,有些委屈巴巴的说道:“好吧。”
“加油北洋,你这几天帅了很多,你这样坚持到开学,不得让柳如烟大吃一惊啊。”
“真的吗秦澈!”
“比丁真还真。”
“丁真是谁?”
秦澈忽然想起,现在这个时间那位尚在草原上放马,还没有靠着笑容成就纯真大道。
“没事反正就是真。”
提起柳如烟,敖北洋立刻元气满满的回去站桩。
王道长目光稍微凝了凝,仔细审视了一番敖北洋,确定桩位没有大问题,这才收回目光。
“麻烦道长了。”秦澈稍稍点头致意。
王道长走来秦澈身边,声音清冷但随和。
“不麻烦,我也就是这几天才开始盯着的。”
稍微缓了缓,这位王道长又认真补充了一句:“并不是我们武当故意折腾他,而是你这位朋友确实不一般,是块材料,我师父实在是怕可惜了,所以才安顿我给他上小课。”
王道长双手拢袖,目光平静的看向认真寻找桩位的敖北洋,桩位越正,他就越轻松。
“我明白,他快得炁了吧?”
在秦澈的眼中,敖北洋身上一条条散乱的炁已经流溢而出。
那是即将得炁,真炁逸散,无法自控的原因。
圈里人如果想要隐藏气息是很简单的,但是这种尚未踏入修行,但是又即将得炁的人,身上气息是无法隐藏的。
因为他们尚且无法控制自己的炁在经脉中流转。
通过修行聚出的几道浅薄真炁,会不时如同云烟一般飘散,等炁像水雾一样在身上附着时,基本就成了。
那位王道长脸上带着一种原来如此的表情看向秦澈:“果然啊,你也是圈里人。”
“还是要多谢您,我之前发现我这位朋友有些天赋,但是无法确定,只能通过这种方式看看能不能让他踏入修行,没想到直接让他得炁了。”毕竟自己兄弟在这儿修行,秦澈每一句话都说的很客气。
“哈哈,不用谢我,我没多劳累,之前一直是我师父在带他,因为最近旅游旺季,上山的客人有点多,需要我师父去张罗,这才把我放过来的。”
“我叫秦澈,三一门,秦澈。”
三一?王道长在脑海里面仔细搜寻关于三一门的信息,好像是一个已经落寞很久的门派。
其实武源山开山大典一事,已经在圈子里面掀起了一阵浪潮。
但这位道长明显是那种将清净无为真正运用到生活中的人,丝毫没有关注过这些事情。
但也回应了一句。
“武当,王也。”
(本章完)